原本趾高氣揚,目空無人,興高采烈的黨仁弘,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而他也知道此次突然詔書傳來并不是調任兵部,而是皇上召他回京是為了查明真相。
轟隆一聲,黨仁弘如同被雷劈中似的,整個人完全沒了生機猶如死了似的。
“饒……饒命啊!”
那人見黨仁弘都噤若寒蟬,動都不敢動,可見眼前這人的身份絕對不是自己惹得起,甚至說連黨仁弘都避之不及的身份,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在黨仁弘面前表現,把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
“當你對我拔刀相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能否避開?當你耀武揚威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此時處境?”李寬一步一句,手中的佩刀就像是死神鐮刀,向那人招手呼喚他的性命,“受到屈辱后第一時間就沒反思己過,反倒是拔刀相向,可見這是你的習慣,我猜你這樣做的事情應該還不少吧!”
“殿……殿下,還請高抬貴手啊!”黨仁弘終于不再裝作不認識了,李寬瞇著眼睛反問道:“都督大人不再裝了?”
“難道他知道我認出來了?”黨仁弘大吃一驚,望著眼前的皇子,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危險,猶如被人驚醒的獅子,出手狠厲果斷沒有絲毫猶豫,這點倒是與皇上不像。
李寬自然猜到對方認出自己,就憑他這張長得跟當今皇上相似的容貌,別說黨仁弘是皇上的知己好友,就算是皇上還是秦王時的府中官吏都能認出來,黨仁弘佯裝不知那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你還沒那個資格!”李寬語氣冰冷,根本沒把黨仁弘放在眼里,他好不容易下個早班來著,居然碰到這樣的事情,本來打了兩巴掌出出氣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背后偷襲,對自己拔刀相向。
若不是李寬成熟了一些,要依照他以前的脾氣,廢什么話早就動手了,而且在皇上讓他不要理會時,李寬同樣沒有提出異議。奈何麻煩自己找上門,這讓李寬很是無語:“出門沒看黃歷!”
“殿下,且慢動手!”李寬聞聲舉起的刀立即收住了,僅有一寸距離,那人早就嚇暈過去了。李寬收起刀,很是鄙夷,又轉身看著來人,疑道:“廷尉大人來此作甚?”
崔仁師在金吾衛將士的帶領下匆匆趕來,正好看見李寬準備動手殺人,趕緊出言阻止。當街殺人不論是誰都會受到嚴懲,就算不死也會判個重刑,崔仁師憂心忡忡的說:“殿下,切莫真的動手啊!”
“知道!”李寬淡淡的回答,崔仁師見他收起佩刀,剛剛放寬心就看見李寬將手中的佩刀丟給自己,“這把刀是呈堂證物,這人枉顧朝廷律令,當街持刀向我行兇,關押至大理寺苦牢中嚴刑拷問再依律定罪吧!至于人證,想必不用我說崔廷尉也知道怎么做!”
李寬本就沒準備動手殺人,他只是嚇嚇對方,拍拍手又是朝著暈倒的那人踢了兩腳,愣是將他踢醒了,發現自己還活著,當場喜極而泣。李寬還想早點回去陪老婆,所以不管崔仁師等人來此做什么,便翻身上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