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站:鄂國公府!
李寬帶著冷鋒、史銳兩人抵達鄂國公府,府中仆役連忙稟報尉遲敬德。乍聽之下,還以為是聽錯了,尉遲敬德問了數遍,仆從肯定的回答這才相信李寬真的來了。
尉遲敬德去過楚王府,不過那都是李寬初到京城不久時,而李寬從未到過他的府上,兩人的交際也不多。既然李寬來了,來者是客,尉遲敬德總不能將人趕出去。
此時的尉遲敬德已經表奏解甲歸田,安心在家養老,唐太宗李世民為表彰其功績授予鄂國公尉遲敬德開府儀同三司,還準許他每月初一、十五進宮朝拜即可。
“楚王殿下今日來我府上有何貴干?”尉遲敬德面帶笑容的說,“莫不是殿下給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家伙送酒來了?”
李寬哈哈大笑道:“鄂國公老當益壯,戎馬一生如今倒是過得很愜意,看鄂國公今日神色比之朝堂上還要精神許多。至于美酒此次來得匆忙,待我回府以后定會派人送來府上。”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尉遲敬德挺著將軍肚,聽聞有酒喝眼睛猛地睜開,眼中冒著金光,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對于李寬府中的藏酒,尉遲敬德可是饞得緊,一直沒有合適的借口蹭酒喝。
尉遲敬德年紀雖大了,可他耳聰目明,頭腦清醒,面帶微笑地望著李寬,開門見山道:“今日殿下來我府上,不妨直言!”
“那我也不瞞鄂國公了,今日我來鄂國公府主要找的人是令郎,不知是否在府上?”李寬也不兜圈子了,挑明自己的來意,尉遲敬德微微一愣,道:“殿下來得不巧,長子如今任職衛尉少卿回來的較晚,至于次子也身在軍中暫時抽不開身,幼子則任邛州刺史不在京城,如今尚在府中的僅有孫子在府中居住,不過也是忙啊!”
李寬真的沒想到堂堂的開國功臣鄂國公尉遲敬德,偌大的鄂國公府居然只有他一個老人在府中,自從解甲歸田以后,尉遲敬德斷絕了所有人的人情往來,就連曾經并肩作戰的兄弟都不曾來往,猶如孤寡老人似的。
沉默片刻,李寬不愿意打擾尉遲敬德的寧靜生活,而且尉遲敬德字里行間的意思擺明就是不愿意府中人參與其中,李寬也不好強迫便順著尉遲敬德的話說道:“既然都不在,那恕我打擾了。”
“無妨!”
尉遲敬德猜到李寬的來意,可他已經遠離朝堂之上,也不愿再插手子孫的事情,其實他完全可以留有余地,尉遲敬德性格耿直,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索性斷了與李寬聯系,而且他退下來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朝堂之上暗流涌動,而李寬作為關鍵人物,尉遲敬德的確厭倦了,不愿沾惹是非。
李寬再繼續留下來也沒什么意思,便告辭離開。尉遲敬德親自送他出府門,臨走前讓李寬別忘了答應自己的酒,李寬笑著點點頭保證絕對不會忘記。可以說尉遲敬德為大唐江山社稷戎馬一生,急流勇退亦是明智之舉,或許有其它苦衷,不過選擇了這條路,李寬也不會說什么,再說他也沒那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