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了就該懂得規矩,別一天到晚就在那撒潑!”李寬面帶笑容的望著高陽公主,道:“你剛才是不是讓我給你行禮?”
“二……二哥!”高陽公主臉色煞白,斷然搖頭回道:“沒有,絕對沒有!高陽怎么敢讓二哥給我行禮,是高陽要向二哥行禮!”
“免了!”李寬懶得與她糾纏,淡淡地說:“這么說我來邢國公府還得經過你的同意?或者說還得經過國公夫人同意了?”
“當然不用!高陽那是玩笑話呢!”
高陽公主訕訕一笑,她是真的沒想到今天來的人居然會是楚王李寬,高陽公主是蠻橫無理,恃寵而驕,可以說朝中上下讓她畏懼的人還真沒有幾個,偏偏李寬絕對是讓她最畏懼的人,因為國宴之時李寬動手險些要了李泰的命,她可是親眼目睹,就算她再怎么恃寵而驕,也不敢當著皇上的面敢如此放肆,本以為那次李寬會被處罰,事實上不僅沒有處罰反而得到賞賜,這讓高陽公主認清楚一個現實:“千萬不能得罪楚王李寬,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嫁人了就該有婦人之品德,你這樣子真是丟進咱們皇室的臉面。”李寬親耳聽見高陽公主如何奚落嘲諷房遺直的,這讓他很十分憤怒,奈何房遺直畏懼高陽的身份不敢反抗,要是沒見到就算了,遇上了多少也要警告一下,“我覺得有必要跟父皇說道說道……”
“二哥,這事用不著向父皇說吧!”高陽公主慌了神,別人向皇上說她絕對有把握扭轉乾坤,要是李寬去說她沒有那個信心,事后肯定被皇上責罰,因為她太清楚李寬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哪怕是曾經最疼愛的魏王李泰,更何況是她呢!
“如果讓我再看見你仗勢欺人,那么就不是兩巴掌這么簡單!”李寬冰冷的目光直視淑兒,嚇得連連跪地求饒,她已經嫁入邢國公府,成為房遺愛的妾室,可她也十分畏懼李寬。
“還有你高陽!”李寬的話讓高陽公主猶如掉入冰冷的湖水中,渾身一個激靈,“記住你是房遺愛的正室,房遺直乃是你的大伯,連最基本的禮制都忘了?甭管你是不是公主身份,可是你嫁給了房遺愛就得遵守這個禮制,以后再敢以自己的公主身份自居,當心我稟告父皇撤了你公主封號!”
高陽公主目瞪口呆,要是撤了她的公主封號,那她還有什么驕傲的資本,這讓她怒火中燒,道:“二哥,你憑什么讓父皇撤了我公主封號?”
“難道你丈夫沒告訴你,我現在是御史大夫,有監察百官及皇室嫡親之權嗎?”李寬嘴角微微上揚,淡淡地說:“別懷疑我說的話,你也可以選擇不信,不過你這個公主封號要是被撤了,后果由你自己負責!”
房遺直沒有絲毫驚訝,房玄齡從朝中回來以后第一時間將消息說與他聽,還沒來得及傳下去就被宮中傳令給召了回去。本想說來著,可他沒機會,而高陽公主聞言更是瞠目結舌,滿臉的不相信,這個時候她不敢用自己的封號去賭,踉蹌著身子險些跌倒,要不是淑兒及時扶住,整個人已經癱軟在地起不來,喃喃自語:“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李寬沒再理會她們倆,讓房遺直帶路繼續朝著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