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明被踩在腳下,大氣都不敢喘,望著李寬那張帶著笑容的臉,手中的那把刀就像是拘魂刀,不寒而栗,渾身顫抖的劉言明躺在地上,就像喪家之犬,茍延殘喘的活著。
“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我會有防備?”李寬見劉蘭成眼中的驚駭,微笑地說:“既然你想演出戲,要是不給你搭建平臺,你怎么能演得這么好?不過我真的很意外,你的演技還是不錯的!”
劉蘭成驚道:“這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李寬笑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你要謀反之事早就密奏至京城,這事圣上早就知道。但他還是不相信,故而命我來調查,相信你猜到圣上此意為何吧!”
劉蘭成大驚,苦澀的低下頭,他知道大勢已去。精心布局的一切,不僅被李寬洞悉,還將計就計,打得他措手不及,更讓他心生愧疚。因為李寬的話中意思,說的很明白了,太宗皇帝是想給他一次機會。
機會給了劉蘭成,可他不珍惜,寧愿追求那虛無縹緲,不切實際的位置而鋌而走險。為了獲得李寬的信任,不惜與長子、幼子演一出好戲,他之前就發現黜陟使接二連三的出現,心有疑慮,隱隱有些感覺不好。
更意外的是費廉等人的身手,除了鄭玄果外,其他人都不是泛泛之輩,還有深藏不露,一直隱藏幕后的李寬。僅僅一個回合不到,他便落了下風,兩人的差距甚遠。
李寬的武藝超群,遠超費廉等人,最可怕的是他智謀無雙,明明勝券在握卻給他們一個錯覺,再努力點就能成功。事實很殘酷,劉蘭成知道事情已經無可避免,劉氏家族將成為歷史。
“你是如何知道我假意投誠?”劉蘭成說出心中疑惑。
“劉郡公,我與你不熟悉,可我也不傻!”李寬嗤之以鼻道,“從代州各縣探聽的消息,你是位不可多得將帥之才,更是百姓口中人人稱贊的好都督,而且你府中的下人也說過,都督府中以你為首,不論是劉昭,還是這位都以你馬首是瞻,就算他真的與你撕破臉皮,就憑他真能說服代州大軍?”
李寬指著劉昭,后者漲紅著臉,啞口無言,“有那么一刻我相信你是真的氣到了,應該是這個想要弒父殺弟的禽獸給氣到了。他的言行舉止,絕對超乎你的想象。”
李寬接著說,“為何守衛都督府安全的守衛換成效忠于他的人?這個時候你才明白你這位好兒子野心之大,就連你這個父親都想殺了。直到他們掌握局勢,你知道時機已到,這才出手的吧!”
劉蘭成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張著嘴愣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所以的布局被李寬看破不說,還陰溝里翻船把自己也搭了上去。
“你心中是否后悔?”李寬又道,“后悔沒有棄車保帥,其實你也想過可是始終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劉昭去死。畢竟,他才是你唯一的兒子,至于地上這位或許到現在都不知道你還不是他親生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