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他是高高在上的齊王,在齊州之地予以欲求,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現在的他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更是大唐的罪人,亦是李家子孫的恥辱,李佑完全無法承受如此大的打擊,整個人癱軟在地,垂頭喪氣猶如斗敗的公雞似的,失去了往日的榮耀與身份,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樣。
“自作孽不可活!”
李寬看著此時的李佑,沒有絲毫憐憫,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之前被俘以后李寬曾經三番兩次的說過,陰弘智包藏禍心他始終不相信自己的舅舅會害自己,最后李寬讓他躲在屏風后面聽著就知道真相是不是他說的那樣。
藏在屏風后面的李佑聽著陰弘智歇斯底里的吼叫聲,那神情猶如入魔似的,直呼李淵父子名諱,沒有絲毫的尊敬,又聽著他的話,李佑的心碎了一地,淚流滿臉,他知道李寬說對了,這一切都是陰弘智暗中操作一切,而他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報仇。
“舅舅,你可曾想過我們的下場?”
李佑苦澀的質問陰弘智,其中李寬提及到的陰月娥而是他生母,陰弘智如此做根本沒把他們的生死考慮,完全不顧一切后果一定要達成目的,還是知道齊州軍不是朝廷大軍的前提下唆使他謀反,李佑心如刀割,一陣陣的絞痛讓他遍體鱗傷。
面對李佑的質問,陰弘智心生愧疚不敢與其直視,撇著頭挪開目光望向李寬。不論怎么說李佑身上有一半的血是陰家的,所以陰弘智完全沒想過后果,只想著完成自己的部署。
“你就是一個二貨,腦子跟豬腦一樣!”李寬大聲訓斥李佑,李佑懵了茫然無措的看著李寬,不懂他為何罵自己,“你都這么大人了,一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要不是你自己有這個想法,會輕易入套嗎?究其原因,還是你自己的選擇,怨不得旁人!”
“父皇給過你機會,我也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被權力及阿諛奉承忘了自我,渾然不顧一切。至于回京以后,該如何向父皇解釋,你自己去想吧!我斷定你這次在劫難逃了!”
李寬破口大罵李佑一頓,又轉頭看向陰弘智,冷冷地說:“這也是你的打算吧!”陰弘智沒有說話,“即便失敗了,李佑押解進京,也難逃一死,而當今皇上就背負著殺子的罪孽活下去,你就是期望看到這個結果,不論是成功還是失敗都能達到你的目的,我說的可對?”
陰弘智繼續沉默,李佑心情沉重,李寬恨不得將陰弘智千刀萬剮,至于李佑他也沒什么感情,是死是活都無所謂。畢竟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一切后果李佑來承擔。
“押下去!”
李寬命人將陰弘智、李佑帶下去分別關押,算算時間應該很快就有消息。果不其然,當天下午京城便有使臣前來,宣讀詔令,李寬立即公之于眾,隨后便召集眾人商議,押解李佑、陰弘智等四十余人入京事宜。
與此同時,尚在代州的房遺直等人送來急報:“劉蘭成滿門抄斬,夷滅三族,且其心肝烹熟被丘行恭食之。臣愧對殿下所托,還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