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翻身下馬,他知道兩人已經錯過最佳逃脫時機,以這只豹子的跳躍高度及跨度,根本無法逃脫。程處亮警惕的掩護李寬下馬,隨后兩人調換,程處亮也翻身下馬,兩人都握著陌刀,又背著箭壺、拿著硬弓。
若是出其不意的射殺絕對能射死,現在拿著弓箭只是逼得沒辦法。李寬拍著小黑的背部,小黑心領神會策馬奔騰離去,至于程處亮的戰馬在他下來以后就跑得不見蹤影。
“媽的,拼了!”李寬咬咬牙,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只華北豹,之前緊張、畏懼的心消失無蹤,面對猛虎他是真的沒辦法,眼前是只豹子,再怎么厲害能與猛虎斗嗎?
程處亮愣神之際,李寬已經張弓搭箭,朝著華北豹就是連續不斷的射擊。每次射出的箭,華北豹都能迅速的反應避開,而它根本不下來,就在樹上來回跳躍。
經過十次的射擊,逼得華北豹不停地退后,李寬也從中發現華北豹的跳躍力太厲害,堪比武林高手脫離地心引力,比跳高運動員還要厲害。于是,李寬心有一計,沉聲道:“對準它盡管射!”
程處亮咬咬牙也硬著頭皮射箭,用處全身力氣射出數箭都不起作用,李寬計算出距離從旁策應,預測華北豹的跳躍方向及距離,連續幾次配合之下,逼得華北豹不得不往后退。
“撤!”
在森林中與華北豹對敵,沒有任何勝算,它要是發起攻勢以他們兩人還真的沒辦法,不得不遠離戰場,盡快往空曠的地方撤走,本以為華北豹不會追上來,沒想到它同樣耐著性子跟了上來,而且很快靠近李寬、程處亮,不得已兩人再次配合逼退。
華北豹仿佛不著急,就像是貓戲老鼠似的,耐著性子陪著李寬、程處亮兩人玩耍。李寬、程處亮撤離至空曠的地方,遠離樹木,只有樹叢等低矮樹木,華北豹失去藏身之地,可它對這里十分熟悉,輕而易舉的逼近兩人,又悄無聲息的退走,局面僵持住了。
李寬與程處亮背靠背警惕著四周,這只豹子危險程度比群狼還要大。兩人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四周動靜,眨眼間華北豹就露了頭,猛地跳躍起來,轉眼間就出現在兩人身邊,猛地伸出利爪掃了過來。
兩人翻滾在地避開,可他們的弓箭全都掉落,手中只有一柄陌刀,而程處亮身上隱隱有些血跡,李寬眉頭緊鎖,他沒料到這只豹子居然這么狡猾,深諳狩獵之道。
程處亮衣服被利爪劃開,穿得不多,已經劃開皮膚見血了,回想那一幕要不是反應的快自己就完了;那只豹子偷襲得手,見程處亮受傷,沒有任何猶豫調轉方向朝著程處亮發起攻擊,以它最擅長的跳躍及速度,眨眼間就在此出現在程處亮面前,張嘴露出犬齒對準程處亮脖子大動脈而去。
程處亮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只豹子出現在眼前,腦中一片空白自知在劫難逃。說時遲,那時快,李寬突兀出現在程處亮面前,握著陌刀便朝著它砍了過來。
華北豹感受到危險,猛地轉身避開,程處亮的命暫時保住了,死里逃生后的他大口喘著粗氣,渾身放松的瞬間,那只豹子再次發起進攻,李寬大急:“小心!”
程處亮反應慢了,直接被華北豹撲倒,再次對準他脖子咬去;面對死亡之時,徹底激發程處亮的狼性,居然對準華北豹脖子撕咬起來。程處亮與它糾纏,避開致命傷,李寬趁機揮刀斬了,血流如注,被壓在下面的程處亮再次死里逃生,顧不得渾身是血,在李寬幫忙下艱難的起來,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空洞的眼神望著死去的豹子,回想剛剛生死,身體仍然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