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運沉吟道:“殿下,我擔心此次出征他們會有動作!”
“馬兄如何說?”李寬平靜的看著馬嘉運,因為他也有同樣感覺,總覺得會有人在背后搞些小動作,說實話李寬也不擔心這些,主要是怕影響整個戰爭結果。
“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
馬嘉運沒有多言,僅僅是提了醒,他覺得此次出征李寬又被委以重任,除去元帥以外李寬的權力最大,雖然不知元帥是誰,可是馬嘉運擔心有些人在背后運作,出征在外哪怕是小小的失誤都有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后果,具體是什么馬嘉運也不敢胡亂猜測,只是讓李寬小心提防。
“看樣子有些事情還是得防著!”李寬沉思片刻,面色凝重,要是陽謀他絲毫不懼,陰謀也無所謂,就怕是兩軍交鋒之時出現陰謀,那樣的話死的可不是一兩人,有可能影響整個戰局。
“公子,宮中來人傳陛下詔令!”
李寬等人一愣,他們剛剛還在討論出征之事,未曾想這么快宮中就有人來了,眾人連忙出去迎接,此次來得人是內謁局的長官鄭夕川,看見李寬出迎連忙躬身施禮,李寬開門見山地說:“陛下讓鄭大人傳詔的?”
鄭夕川點頭稱是,沉聲道:“御史大夫、鎮國大將軍、楚王李赟接令:薛延陀部屢犯我大唐邊界,滋擾邊界百姓,迫使百姓內遷,故今日朕敕命禮部尚書、江夏郡王李道宗為征北大元帥,楚王李赟為征北副元帥,征調朔、并、汾、箕、嵐、代、忻、蔚、云等九州兵力,鎮守朔州,自雁門關率領十二萬大軍征討薛延陀部,于貞觀十七年正月初五自長城率領驍騎軍兩千兵馬出征。”
“又詔令右衛大將軍、代州都督薛萬徹、左驍衛大將軍阿史那社爾,征發勝、夏、銀、綏、丹、延、躑、坊,石、隰等十州兵馬鎮守勝州,以此協助征北大軍;又敕命勝州都督宋君明、左武侯將軍薛孤吳,征發靈、原、寧、鹽、慶等五州兵馬鎮守靈州;又命執失思力征發靈、勝兩州的突厥兵,與征北大軍李道宗等人相互呼應。”
“臣接旨!”李寬恭恭敬敬的接旨,鄭夕川宣讀詔令,附耳小聲道:“殿下,此次征討薛延陀大軍的軍需糧草等由吏部、兵部官員負責,至于是何人小的也不清楚,不過殿下切記小心!”
李寬感激的點點頭,鄭夕川的提醒讓李寬明白此次真有人在背后使小動作,沒想到會是在軍需糧草上面,這讓李寬很是感激。至于是何人,鄭夕川估計也不清楚,或者說他這番話說出口就已經表明鄭夕川站在自己這邊,另外有可能是聽說并無真憑實據。
“鄭大人,此事煩請多多留意!”李寬同樣小聲回答,鄭夕川點頭答應下來,正如李寬猜測的那樣,他也是聽下面的人說的,畢竟內侍省并不是他一人管轄,有些事情也是鞭長莫及,唯一能做的是弄清楚有些小人的打算,在宮外鄭夕川無能為力,要是在宮中發生的事情他還是有辦法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當鄭夕川平步青云之時,他就已經成為李寬這方的人,身上烙印著楚王的印記。在內侍省官員之中,像他這樣的人很多,有些人隱藏的很好,一直未曾暴露,那些暴露的鄭夕川都知道。
幸運的是鄭夕川在內謁局有些日子,李寬又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勢滔天之人,使得他的話語權極大,也偶爾聽說一些事情。比如此次李寬帶兵出征,他就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聞,甚至有人暗中下手。
鄭夕川沒有多做停留便離開了,如今已經是正月初二距離出征之日僅有兩天時間,李寬思索再三決定入宮一趟。鄭夕川所言之事,李寬也不得不小心提防,要是沒有足夠的軍需糧草等物,這場仗打下來絕對是慘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