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大軍整頓完畢,李道宗、李寬等人親率大軍揮師北上。
貞觀十五年,薛延陀部大軍揮師南下攻打突厥,逼得突厥可汗派使臣向大唐求援。正是貞觀十五年的那一次交戰,諾真水之前的地形等全部熟悉,十余萬大軍整整齊齊揮師北上,此消息迅速傳至薛延陀部。
“據邊界探子來報,大唐軍正朝我牙廷攻來!”
當探子裹著厚厚的裘衣,急慌慌的抵達牙廷向沙多彌可汗稟報,而沙多彌可汗拔灼正與頡利苾可汗等突厥貴族把酒言歡,而牙帳外面正下著鵝毛大雪,牙帳打開一陣寒風吹來,沙多彌可汗頓時面色陰沉,猶如一條毒蛇的眼神望著那人,后者冷汗直流,低著頭不敢多言。
沙多彌可汗拔灼生性多疑,自夷男可汗死后拔灼從不用原來舊臣,全都重用自己的親信舊部,迫使突厥貴族紛紛不服,拔灼冷血無情,對于那些不服之人一律殺之,殺得人人膽寒不得不屈服。
正因如此,拔灼的性子多疑且冷酷,那些突厥貴族是敢怒不敢言,擔心一個不慎就要被殺的下場。自從夷男可汗死后,拔灼身為嫡系繼承汗位,而他的另一個庶出兄弟大度設曳莽則成為其它部落首領,不論拔灼如何傳詔,始終不愿進牙廷。
當初兩人爭奪汗位時,就已經撕破臉皮,以拔灼睚眥必報的性子,大度設豈敢入牙廷,要是真來了就是羊入虎口,無法回頭。并且,今日設宴招待頡利苾可汗等人,也是一場鴻門宴。
拔灼剛愎自用,他不想薛延陀部還有另外一個人被稱為可汗,哪怕這人是他部族首領也不允許。正在籌劃殺了對方時,這個將士闖入其中,破壞他的大計,要不是他剛才說的話,拔灼絕對殺之而后快。
頡利苾可汗聞言皺眉,“唐軍揮師北上?此事是真是假?”
“回可汗,此事千真萬確!”那人顫顫驚驚的回答,“據前方探子回報,大唐軍隊已經從漠南向北而來,穿過戈壁沙漠,越過陰山。以唐軍行程怕是抵達陰山北面,進入我薛延陀疆土!”
拔灼目空一切,冷笑道:“縱使唐軍越過陰山又如何?現如今我薛延陀國境內大雪紛飛,以大軍兵力一日能行幾何?此時怕是早已凍死在路上不計其數,如今大唐皇帝不顧盟約擅自派遣大軍入我國,那就休怪我讓他們永遠留在這片土地上。”
頡利苾連忙說道:“大汗切莫小覷唐軍!”
“唐軍又如何?”拔灼不以為然的譏笑道,“縱然是他李世民親臨我又有何懼?在我國境內,唐軍還敢張狂,那不是找死做什么?傳我軍令,立即派遣一萬大軍南下抵御唐軍。”
“一萬大軍?”頡利苾愣住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區區一萬大軍就能抵擋唐軍十余萬大軍,要是薛延陀部大軍真有如此戰斗力,怎么可能居于燕然山,早就揮師南下離開這苦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