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握著硬弓,右手從箭壺中抽出箭矢,嗖的一聲箭矢射了出去,陸陸續續的傳來慘叫聲。李寬收弓繼續策馬奔騰追擊拔灼,至于頡利苾等人死活他不在意。
李寬走了片刻,秦善道、李珍等人接踵而至,雜亂的馬蹄聲沒有停留繼續向前奔馳,他們一路上都沒看見李寬身影,全力以赴的追了上來還是慢了,無法跟上李寬步伐。
“等等!
秦善道猛地勒住韁繩,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停下來,除了馬蹄聲外他們終于聽出其它聲音,程處亮、李珍、李歙等人連忙各自散去。片刻后,眾人又再次聚集一處,每個人身后正好逮住薛延陀部族首領,就連頡利苾也被抓了回來,不過他們的情況有些不太好。
李寬的力道太大,箭矢穿透身上的甲胄刺入他們體內,有個別首領已經當場身亡,也有個別沒射中他們反倒是射中馬背,強勁的力量讓戰馬一陣絞痛當場摔倒在地。
秦善道沒理會痛苦哀嚎,面色蒼白,渾身無力的頡利苾等人,怒吼道:“殿下在哪?”
李珍、李歙用突厥語復述一遍,頡利苾等人均是搖頭不知,他們是真的不知道,見識到李寬的手段后,三魂六魄早就嚇沒了,哪里注意到李寬去了哪里,眾人商議過后讓程處亮、鄭玄果、李珍將他們帶至大營,秦善道、李歙兩人繼續追。
話說跑了大半個時辰的拔灼,魂都嚇沒了,時不時地往后看見李寬遲遲沒追來,懸著的心落下了,心里一陣得意,他知道自己終于逃出生天。縱然如此,拔灼仍舊不敢大意,繼續拼了命的狂奔。
一個時辰后的全力以赴地奔跑,胯下戰馬終于撐不住力竭而亡倒地不起,幸虧拔灼翻個身才沒受傷,看著倒地口吐白沫的馬,拔灼看了一眼就繼續逃跑,他知道危險還沒解除。
當他再次回頭望去看見李寬騎馬奔來,臉上的得意僵硬了,哭喪的臉,眼中滿是驚慌失措,以及難以置信。同樣是狂奔一個時辰,小黑絲毫沒事,速度不減反而精力充沛,心中大驚:“何時唐朝也有如此良駒?”
拔灼來不及多想,拔腿就跑,可他兩條腿的人哪里是四條腿的小黑對手。片刻后,李寬便追了上來,沒有阻止拔灼繼續跑,反倒是讓小黑放緩速度,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后,就像是放牧一樣。
又過了半個時辰,拔灼終于放棄了,渾身動彈不得的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仰望著天空。此刻,天早已亮了,這里的天亮要比中原早得多,而他身后已經不僅僅是李寬一人,秦善道、李歙兩人也跟了上來。
“怎么不跑了?繼續,我們不著急!”李寬揶揄的笑容讓拔灼心里不是滋味,可他無可奈何,要不是他真的跑不動了,不用李寬催他肯定繼續跑,“既然不跑了,那就跟我們走吧!”
秦善道、李歙守在后方,拔灼則是被繩索綁住,跟在小黑后面一步步的走著。身為薛延陀部可汗,拔灼何時受過如此恥辱,敢怒不敢言,耷拉著頭,哭喪著臉低著頭走著。
期間拔灼走了整整一個時辰,早已筋疲力盡,可他不得不咬牙堅持繼續走。因為李寬不會給他休息時間,拔灼走不動就會被小黑隨地拖著,就像是牲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