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特意再次打量李寬,正如她丈夫虞厲所言,的確氣度不凡。于是,在李寬懵圈的狀態下,被老夫人連同秦善道一并帶入后院。當他們三人抵達后院,老婦人特意叮囑他們兩人不得隨意走動,一切聽她指揮。
李寬苦笑的點頭,秦善道則是認真的答應下來!
與此同時,在后院廂房中的虞慧正在練習書法,哪怕是上門求親仍舊抵擋不了她的愛好,而且在桌上攤上宣紙,揮毫書寫詩句。就在此時,站在門口的丫鬟瞅見老婦人帶人來了,急匆匆的趕來報訊。
“小娘子,乳娘領著人來了,不過……”丫鬟略顯遲疑的神色惹得低頭書寫的虞慧抬頭望去,接話道:“不過什么?”
“好像是兩位郎君!”丫鬟支支吾吾的回答,她確定自己沒看錯,虞慧握著毛筆的手略有顫抖,苦笑的搖搖頭,輕嘆一聲:“唉!……”她猜測這肯定是乳娘私自決定的,依照她的意思每次只能上門求親之人前來,有些不是本人親來的全部退了回去,連面都沒見過。
現在有兩人前來,不用說也知道是什么情況。
虞慧看了一眼尚未書寫結束的詩句,放下毛筆走到屏風后面的榻上坐了下去。當李寬、秦善道兩人進屋時,虞慧透著屏風遠遠地觀察兩人,不過幾乎都看不清楚真容,基本上都是模模糊糊的難以看清。
李寬跟在老婦人身后,發現后院中花草樹木居多,而這間房舍更像是專門為虞慧搭建起來的,位于一片人工小湖旁邊,算得上依山傍水,風景如畫,而且從房舍的角度能看到落日余暉。
“風景不錯!”
李寬微微頷首,他又不是真的來求親的,所以他沒把老婦人的話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的欣賞著風光,老婦人瞅見李寬心思不在虞慧身上,有些生氣,可是來者是客她也不好說什么。縱然她是虞慧的乳娘,仍舊是個下人,而來求親的人身份也不是她能說的,尊卑有序的道理還是懂的。
“敢問兩位郎君可是來求親的?”丫鬟一如既往的率先開口追問,有些人則是借著求親之名實則探聽虛實,所以基本上都是丫鬟打頭陣,開門見山詢問對方來意。
“我不是!”李寬淡然一笑,又指著手腳無措的秦善道,“他是來求親的!”
雖不見佳人真容,也不曾聽到佳人柔美溫婉的聲音,秦善道仍舊心里慌張,哪怕是上陣殺敵都不懼,這一刻他承認自己慌了神,大腦一片空白,癡癡的眼神似乎要將屏風洞穿。
李寬說罷便退至后方,置身事外,老婦人見李寬實話實說心里有些失落,不過這是對方的選擇她也不會多言。李寬退了以后,也沒注意對方追問秦善道的事情,反倒是將目光看向了一旁尚未寫完的詩句,喃喃自語:“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李寬猶豫片刻,當即奮筆疾書,將后面的兩句補了上去:“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放下毛筆抬頭看著還處于緊張的秦善道,輕嘆一聲:“這門婚事或許真的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