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后國葬大禮時,李寬、李熹、李暾同樣位列其中,李世民的目光從李寬身上掃過時,他就知道對方會怎么做,以不變應萬變,李寬早有準備故而命楚王府的人暫時安分守己。
直到長孫皇后遺體下葬以后,又是一道詔令送往大安宮,詔曰:“立即敕令楚王寬入宮見朕!”
李寬接到詔令后不慌不忙的入宮面圣,武珝等人憂心忡忡,李寬則是從容不迫絲毫不懼。不論李世民任何招式,李寬都能接下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騾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見過陛下!”李寬躬身行禮,李世民冰冷的目光直視李寬,喝道:“朕命你立即出手治愈青雀頑疾!”
李寬啞然失笑,反問道:“憑什么?”
他還以為李世民召見自己是想嚴懲他了,沒想到是想讓他出手治好李泰的頑疾。另外,李世民已經重新加封李泰為親王,不過是改封濮王。由此可見,在李世民心里深處最寵愛的兒子還是李泰,至于他這個兒子可有可無罷了。
“憑什么?”李世民冷笑,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就憑朕是當今天子,難道你想違背朕的敕命不成?別以為朕對你以前的容忍就能讓你肆意妄為,如今的你根本沒資格,不過是庶子也妄想成為太子。”
“庶子?”李寬昂首挺胸,咧嘴冷笑,李世民的話里話外對他的無視貶低之詞,李寬也不再遮掩,氣場大開,氣氛瞬間變冷,瞇著眼睛盯著李世民,冷笑道:“既然我是庶子,那你就去找你的嫡子去,何必來找我?”
“逆子!真是逆子!”李世民火力全開,氣得暴跳如雷,厲聲罵道:“早知如此就不應該讓你出生,你跟隨高祖皇帝所學就是這般對父親不敬,對皇上不尊?”
“皇祖父教我的東西用不著你來評論!”李寬不屑一顧道,“別在我面前說什么對父親不敬,不尊天子的話來。因為其他人或許有此資格說,而你并無資格在我面前這樣說,武德九年所發生的事情你忘記了,我可還記得清楚,那個時候你站在我這個位置,而皇祖父不也被你逼得退無可退么?所以咱們是半斤八兩,別以為是我父親就吆五喝六,我愿不愿意由我說的算,你還沒那個資格說三道四。”
“你真以為朕不敢殺你?”李世民雙眼赤紅的盯著李寬,言語間已經透露出冰冷的殺意。
“你連自己的兄弟都敢,又如何不敢殺我這個庶子?”李寬淡淡的回道,“我不過是效仿你當年所做的事情罷了,不過我們還是有區別的!至少我沒有弒兄殺弟的光榮事跡,別以為我真的稀罕朝中官職,就算沒有任何爵位,我照樣活得有滋有味。”
“你還真以為我想要那個太子之位,就算是送到我面前我也不想要,之所以改變初衷,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李寬毫不畏懼的直視李世民,斬釘截鐵說:“我在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會,你承認我是你的兒子,那我又何必承認你是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