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了萬年以上,布局了三千年的九個存在。
對這人世而言,祂們就是神明,就是天。
大道如何?
天下分分合合,而道意凝聚出了天命之子——姬玄,要的就是他來統一這一亂世,今后五百年里對抗火妖。
三皇子夏賢要擺脫這命。
二皇女夏允要墮天。
反抗的就是神明,就是這大道意志。
夏極忽然想起五皇子夏啟,八皇女夏清玄,這一對兄妹難道不也是在用自己的力量,反抗著命中注定的東西嗎?
自己與小蘇...又何嘗不是呢?
若是可以活下來,若是可以活的更好,誰愿意逆天?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若是不跟著著命運的軌跡行進,就會遇到無窮的阻擾,甚至毀滅...
這種事,自古使然,從未改變。
呂映垂首良久,忽地抬頭看向姬玄道:“帝君不需擔心,無非是個中拉鋸復雜一些,漫長一些,勝利最后還會是我們的。
我世家已在四處招募童子,在隱蔽之地匯聚火種,以培養一支強大的血脈軍,不出十年,軍隊可成型,到時候便是正面對上北地也不再懼怕。”
姬玄道:“這十年,北地不會更強么?”
呂映笑道:“我世家實力強大,他們離不開北地,若是離開,我保他禍起蕭墻,后路崩斷。
何況...他們覺醒血脈是靠的火妖,但火妖可不會只給他們帶來好處,說不定一次爆發,就會毀滅他們數十萬甚至百萬的士兵。
所以,某種程度上,我們是安若磐石,而北地卻是前有狼后有虎,處于被動,氣急敗壞,不得不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儒門八奇終歸只有八個人,只有有限的出手機會,而只有他們和血脈軍在一起時才會有這樣的可怕力量。
我南朝之地何其療闊,他若來,我便讓他來,他要哪座城,我便堅壁清野,再給他哪座城,但在沒有血脈軍駐守的地方,那就是我們蠶食鯨吞之處。
所以,這是一場持久戰,陛下能來前線就已足夠了,但卻不可御駕親征。
其中復雜兇險,牽涉到各種層面的廝殺,每一時每一刻,都會有成百上千的交鋒在以各種形式進行,這就如一個極大的絞肉機,沒有人能在其中算盡一切。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況帝君?
臣懇請陛下回歸巨業,靜候佳音。”
姬玄閉目,軀體呈現出某種帝王的威嚴,他如是在思索著,掙扎著,虎軀微微震動著,待到他再睜開眼,只見虎目之中帶著灼灼淚光,“那一切便都托付給諸位了。”
幾人心底莫名一動,有些心魂動蕩之感產生,便急忙起身道:“為陛下效死。”
...
...
冬天快近了。
姬玄南下,帝師自是相隨而行。
他半途又遭遇了一些刺殺,但有夏極在,這些刺殺根本不算個事。
姬玄的貼身侍衛與將軍對這位帝師的敬重簡直難以附加。
除了這位帝師沒有突破十一境之外,他根本就是無敵的圣人。
他為人隨和,
教導眾生,
醫治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