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此時是真的虛弱,除非他直接露出黑皇帝法身才能加快恢復速度,但顯然不能,現在時機未到,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這么做。
于是,他努力地盤膝坐著,試圖通過調息來愈合軀體。
可連續使用十二境力量的反震,以及被定海珠砸了一下,讓這愈合過程注定了不會在短時間內完成。
片刻后...
遠處隱約又傳來了某種氣息。
夏極神色一動:“呂嬋可能摸回來了。”
這很正常,那種老祖雖被短暫的嚇跑了,但還是會很快回過神來,并且分析出夫子受了重傷的事實。
何況,沒能收回定海珠,即便是呂嬋也受不了。
呂妙妙也不多說,急忙跑了過來,長腿微屈,白色貓貓的斗篷往下耷拉了下,“快上來。”
夏極往前靠了過去,貼近了她的背...
兩人身形觸碰,如是產生了一串電。
呂妙妙雙手往后,托起夏極的大腿側,十指又是被電了一下,雖被電了,她還是貼緊了,雙手用力往上拱了拱,讓他能舒服地趴在自己背上。
如是**。
貼合之處生出了一些如要把人靈魂都熔化,而凝為一體的溫暖火焰。
呂妙妙收起雜念,背著夏極,撒腿就跑。
夏極起初還想說些話,但很快他發現了異常...
妙妙的逃跑真的是專家級別的,她不僅完美地隱藏了自己的氣息,還把自己的氣息給一起隱藏了...
這種隱藏,等同于隱身了。
他稍稍感知了一下,便是放下心來,開始專心療傷。
...
...
未幾。
全副武裝的白袍道姑落在了原本戰斗的位置。
她周身浮著四把劍。
左手手腕戴著一個金剛鐲。
右手手腕戴著個刻繪著如意圖案的玉鐲子。
背后浮著一桿浮騰玄奇焰光的紅色小旗子。
雙手抓著一柄血色大幡,幡上隱約可見地水火風的流紋,如是有著生命般在流轉不息。
盯著廢墟地面的點點殷紅,露出冷色,然后抬頭雙眼向著四周看去,神識同時放開。
掃了一圈。
沒找到。
呂嬋抓著血色大幡,小心地御風浮空而起。
那夫子太強了,這種層面交鋒,若是被他以神通定住,再以神通之力來上一刀,自己就算有萬般底牌都來不及用。
何況,這些底牌在如今的紀元里,所能發揮的作用非常有限。
很快。
呂嬋忽地意識到了什么。
“一定妙妙這丫頭,有她帶著風南北撤離,確實很難尋找。
但風南北此人可怕無比,定要鏟除了,而我那定海珠也需得取回來才是。
定海珠上還有我的印記,不會重新認主的。”
呂嬋已經發出了通知,很快便會有幫手過來了。
到時候,眾人有了準備,不至于被風南北先手,那么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呂嬋忽地心神動了動,將手中的血色大幡往前揮舞了一下...
風便動了起來,向四方而去,旋即又返了回來。
白袍道姑的衣袂飄揚了一下,又落定下來。
呂嬋心中已有計較,雖然這血色大幡的主要作用不是偵查,但也能偶爾兼職一下...
她全副武裝,神識全開,向著西北方向御風而去,追捕風南北和妙妙。
...
片刻后。
一道黑色強壯的身影,與一道白色苗條的身影出現在了已化作廢墟的豹躍峽上。
黑色強壯的身影托腮似在感受著什么,良久搖搖頭:“轟的連渣都不剩...真是謹慎。”
白影柔聲問:“祂不會被徹底抹殺了吧?”
黑影來回踱步,沉吟道:“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