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顫抖道:“何談幫他們?”
沈天飛笑道:“我若不拿那寶物,別人也會去搶,到時候別人一定會殺他滿門,所以我是在幫他,為他去除了滅門之禍。”
“你...”
“他們不但不領情,卻還防范著我,傷了我的心。
這等忘恩負義,薄情寡義的世家,我自當替天行道,殺之而后快。
而斬草需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所以,我自當從上到下,從男到女,從老到小,送他們一程。
我下手很快,他們沒有痛苦。
如果換成別人,他們怕不是又要受盡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說罷。
沈天飛重重嘆了口氣,“即便我受了這般的委屈,卻依然肯為田家著想,世上還有我這種好人嗎?
而你竟然還說我沒有良心?
李強,你變了,你失去了本心,失去了夢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真是令我惡心。”
說罷。
他直接策馬往前而去,他一定要找到那個少女。
那少女嬌小靈動,身上散發著可愛無比的氣息,雖是穿著粗布衣衫,但卻依然無法掩蓋那絕美的容顏,而若是換上其他衣衫,還不知多好看呢。
他來異界這么多年,即便已經貴為豐國的幕后之主,三十七個宗門的共主,閱女無數,卻依然未曾見過這樣的少女。
想到這里,沈天飛心頭又是火熱起來。
他急忙往前而去。
李強緊緊握拳低垂著頭,到了臨頭,卻又不敢去攔了,因為他如今打不過這位...
他神色變了幾遍,輕輕嘆了聲:“也許你說的對,這不過是個異界而已,反正不是在我們家鄉,那么,哪怕這里的人都是真的,這里的文明都是真的,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又有什么關系?
反正我是穿越者,在這里,就算奸淫擄掠,無惡不作,隨意殺人,無法無天,也都是應該的。
這個世界可以苦痛,但我絕不能受一丁點兒委屈。
別人可以被屠滅滿門,全家慘遭折磨而死,但我卻絕不能被別人瞪一眼。
也許你說的對...
我便是要逍遙自在。
我便是維持本心。
我便是要不忘這穿越者身份。
因為,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啊。”
...
...
夏極揉了揉眉心,他有些想妙妙了。
那是他唯一的妻子。
那初次見面時,她雖穿著灰撲撲的乞丐衣裳,但卻依然絕麗靈動,如是精靈般的嬌美靈動。
而思索著的時候,破天門已經到了。
有元青帶路,整個破天門都恭敬無比。
夏極收回思緒,攙扶著小蘇,目光掃過此處。
這是一個延綿約莫兩千米,上下有諸多泊位的碼頭,而最上還有大小不一的數個船塢,這可謂是極大了。
此時,碼頭上排隊而行的恰是一些剛運上來的奴隸。
那些奴隸有男有女還有小孩,卻沒有老人。
絕大部分人眼中都沒有半點希望,正在監督下垂頭往西走著。
夏極來時便是知道了,在這碼頭區往西,約莫兩公里的地方有一個不小的城市,城市里滿是房屋,顯然是收容這些人的。
而令夏極感到古怪的是,這些被運來的奴隸眼中居然沒有憤怒,而在往西走的過程里,居然也沒有人去揮鞭抽打,而是他們完全自覺地在走著,甚至他們彼此之間說話也沒人去制止。
他能分辨,即便平時也都是這樣。
元青看向他,忽道:“大先生,你可以去問問這些人,便明白元某所說的問心無愧是什么意思了。”
夏極沒去問,他已經聽到了很多奴隸聲音。
那雖是麻木,絕望,卻又似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