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少女,顯然也學過本事,便是在方寸之間施展起了小擒拿手,幾個來回,匕首終于割開了毒蛇。
只不過她這劇烈的運動,使得蛇毒順著血液往心臟又爬了幾分。
少女聽著遠處而來的腳步聲,還有那映照出長草的火把光華。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
她叫田柔。
一年前,她田家被屠滅滿門。
她在外逃過一劫,后來回到家中發現事情,便是開始調查,但很快她就遭到了眾神庭下屬護庭侍衛的追殺。
但她還有一些朋友,這些朋友幫了她,但卻在這追殺過程里死了。
如今,她與最后一個朋友逃到此處,卻又被追兵追上,那朋友幫她去引開敵人,如今看這樣子...應該也是死了。
她已經明白是眾神庭的人滅了她田家,但她不明白為什么要滅...
她田家不過是豐朝的一個將軍世家,和眾神庭那樣的大勢力完全扯不上關系呀...
現在,她中了毒,追兵也來了。
她知道自己要死了,但她想要問明白,她想死的明白。
刷刷刷!
一個個白甲侍從出現在她面前。
田柔問:“為什么殺我?我...做錯什么了嗎?得罪了誰了嗎?”
白甲侍從道:“你瀆神。”
“瀆神?”
田柔可愛的臉上露出愕然之色。
她何時瀆神過?
白甲侍從繼續道:“你會被帶到城里,盯在恥辱架上,接受焚燒之刑,在烈火之中反省自己的罪吧。”
田柔道:“我犯了什么罪?我...田家忠于豐國,未曾作亂,又有何罪?”
白甲侍從眼中寒光一閃,卻已經無意再說,他往前踏出。
才踏出...
便已止住。
因為遠處,那月色的長草海上走來了一個人。
一個非常特別,讓人不看都不行的人。
白甲侍從看去。
那人身形在遠處,
卻又在近處。
不...
就在眼前。
不...
他已經走過了。
不...
他究竟在哪兒?
不...
究竟有沒有他?
忽然,白甲侍從只覺得劇痛傳來,他本能地發出慘叫,然后便失去了所有意識,他的軀體從額往下,已經裂出了一條血紅的蜈蚣紋傷痕,他人也分成了兩半,化作兩瓣兒尸體,血腥無比地落在草地上。
其實,不止是這個白甲侍從看到了這一幕。
在場所有的侍從、甚至在數里之外的侍從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