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坐在了電瓶車后,兩人身體一前一后不松不緊的捱靠著,在暖暖的天光垂落里,那小電瓶車不快不慢地往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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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夏極只要一有恢復,就開始回憶記憶里的功法信息。
然后參照著練習。
每一次練習,他的軀體都如在掙脫某種金屬枷鎖,血液流動加速,肌肉迅速凝實,五感更加清明。
只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從最初醒來時孱弱虛弱的模樣,變成了一個彷如在健身房鍛煉了六七年的強壯少年。
這讓小蘇看的好奇極了,不時還會來摸摸他的肌肉。
蘇臨玉雖然不知這是為什么,但也是真心地為他開心。
可開心之余,蘇媽媽也很擔心,因此...呂醫生幾乎成了這邊的常客,每天下班總會跑到這邊來幫夏極檢查身體,甚至連自己家都回的少了。
夏極越是修煉,越是覺得這些功法是真的。
那么...
夢里的那一切就不是夢了么?
他沒有多想,而是加倍地瘋狂訓練自己。
而這時候,呂妙妙的加班越來越頻繁,有時候甚至半夜才會來到夏極家,草草幫他檢查完身體,就被小蘇拉著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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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
秋雨連綿。
落木蕭蕭。
殘月生物科技大廈九樓,會議室,正燈火通明。
此時,會議室里坐著的都是特別行動組的人。
當妙妙踏入會議室時,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因為她看到了諸多穿著便服、負槍荷彈的男男女女正在會議室中。
這些人足有四五十人,每個人身上都透著令普通人心悸的殺氣,顯然都是真殺過人的。
妙妙本能地就往后排坐,她只算年輕一輩的精英,自然從來都是能坐多后,就坐多后。
可今天,又發生變化了。
她才和往常一樣,拉開倒數第二排靠墻的位置,會議室前臺一名白發的老者就甕聲道:“你坐前面來。”
妙妙還沒反應過來。
但那白發老者左眼瞇了迷,左眼上的傷口顯得格外猙獰,他抬手指著妙妙:“沒聽到嗎?小丫頭,我讓你坐第一排中間。”
聲音里藏著的威嚴不容置疑,呂妙妙卻也不慫,她雖然不認識這忽然來到的老者,卻直接道:“您好,我不過是晚輩,坐在前面不太妥當。”
“我,讓,你,坐,前,面,來。”
白發老者如同虎豹一般,冰冷地一字一頓地說出這七個字。
他明明只是正常說話,周圍卻忽地安靜了下來,似被他的氣場徹底鎮壓住了。
妙妙還沒說話,她猛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她猛一回頭,只看到兩把黑黝黝的槍管正對著自己。
呂妙妙只覺心底一寒,如墜冰窟,然后拖著步子,往前走去,在第一排中間位置驚疑不定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