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說話小點聲,小心惹禍。”
...
短短數天,玄天劍宗在豫州境大街小巷已經傳開了,可是由于工匠地位極低,所以縱然他們把玄天劍宗夸到了天上去,也沒有幾人相信他們說的話,在很多人看來,這些不過是從山下來的工匠們嘩眾取寵的行為罷了。
而就在豫州一個極不起眼的小地方。
一名泥瓦匠看著拿著一只木劍,每天不斷練習的少年,做出了一個決定。
“兒啊,父親想讓你去那北荒玄天劍宗,你可有勇氣前往?”
老工匠望著兒子,老淚縱橫。
他早年老伴去世,只留兒子一個親人,他其實是想兒子一直呆在身邊的,可是他沒出息,無法給兒子安排往后人生,甚至連給他買一把鐵劍的錢都沒有。
自從歸祖山上下來之后,他便知道,那個地方必然會是他兒子的一次機會,他兒子天賦出眾,不該埋沒在這小小村莊里,所以縱然抹著淚,老工匠還是給兒子收拾了行裝,揮淚把他送出了自家小村莊。
而若干年后,當老工匠再次回憶起當天的情景時,他總是會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無比自豪地說道:“把鐵云那小子送進玄天劍宗,是老頭子我這一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
隨著名氣的增加,當然也會帶來煩惱。
比如今天,在豫州境內就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劍會,參會者都是豫州境內知名的門派,這些古老門派,一心習武,很少經商,所以不考慮財力的情況,他們甚至比五大家族還要強。
而今天他們集結的主題只有一個:踏平玄天劍宗。
這些門派有:大河劍派、松山劍派、六劍門、大龍劍寨、一劍幫、徐家劍館。
合稱六大劍派。
無一例外,他們都認為自己是豫州境內最強的劍之派系。
可就算如此,他們都不敢以宗自居,而一個剛剛成立的門派,竟然以劍宗自居,他們如何能夠容忍,于是六大劍派齊聚,向著歸祖山浩浩蕩蕩而去。
他們今天,誓要踏平玄天劍宗,然而當他們來到歸祖山的時候,只是向著那矗立在歸祖山下的“劍形石碑”看了一眼,便一個個都止住了腳步,嘆息著離去。
身為劍師。
他們當然知道,那塊巨巖上蘊含著的劍意是多么的強大,那種意境是他們一直追求,卻一直無法追求到,甚至未來的十年,甚至一生,都未必能夠達到的高度。
窺一斑而知全豹,窺一劍碑而知整個玄天劍宗。
六大劍派,敗了!
玄天劍宗之名,再次橫掃整個豫州境!!!
而這些消息,自然也是傳進了州牧府之中。
徐長卿、刑元臺、胡蠻三人再次聚首。
刑元臺說道:“長卿,你可曾聽到外面的消息,傳的神乎其神的,說山上少年歸來,一念生九層高樓起,并且以蓬萊命名,樓閣懸浮,如若仙家宮殿,并且山上少年還成立了宗門,命名為玄天劍宗。”
“當然聽說了,而且我找來了當時入山的工匠,結果問了一百人口供完全一致,另外六大劍派的人也對外宣稱,他們承認了玄天劍宗的存在。”徐長卿雖多方求證,得到的情報一致,但有些內容,若非親眼看到,他始終是不信的。
就比如那能夠懸空的樓閣,懸空之法有很多種,可以布陣法,可以刻銘紋,可以用法寶支撐,但無論哪種方法,都要像云船一樣,消耗大量的元石。
一艘云船才多重,浮空一天都得消耗三千多元石,更何況一座九層的樓閣。
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傳聞的關于歸祖山上建了能夠浮空的蓬萊閣這一點,不親眼看到,徐長卿是說什么也不信的。
“難道說殺了飛龍山少主的不是山中少年?”
刑元臺想的卻是另一個層面,在他看來,如果真是楊修殺了白啟辰,他萬萬沒可能再回到豫州境來的,因為飛龍山圣主絕不允許。
“胡蠻,你去看看情況吧。”徐長卿準備安排胡蠻去看看。
“我不去,打死也不去。”胡蠻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你讓他去殺妖,他二話不說,你讓他上山,打死都不去。
“不如我們二人走一趟吧。”刑元臺提議。
“也好。”徐長卿點頭。
兩人說行動就行動,都是直接騰空而起,向著北荒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