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見若嵐真下定決心處決自己,流溪頓時急了眼。
奈何他身負重傷,又被嵌進地里,根本無法動彈,只能驚恐地看著那只秀氣拳頭無情落下。
咚!
眼見著若嵐的拳頭距離他的額頭不到一寸,旁邊驟然又伸出一只手來,將那只拳頭死死捏住。
殷十七出手了。
“既然舍不得,那又何必勉強自己!”看著少女眼角的淚花,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可是,他信奉了邪神!他終究會站在圣域的對立面!會破壞大地的和平與正義!”若嵐眼淚婆娑地大喊道,拼命地掙扎,想要掙脫殷十七的控制,將不爭氣的弟弟斃于身前。
可惜,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青銅圣斗士,又哪里能和殷十七這樣的白銀圣斗士較勁。
最終,使盡了吃奶的力氣都無法掙脫殷十七的控制。
殷十七搖了搖頭道:“他的確信奉邪神沒錯的,但你并沒有親眼看到他破壞大地的正義與和平。”
“等到以后,你看到他作出這種不可饒恕的罪惡,再處決他不遲。”
“今天,我們就當作沒見過他好了。”
殷十七選擇性的忘記了,流溪為擺脫他的追捕,肆意在城市發動攻擊,將無辜民眾卷入危險的一幕。
這事如果說漏,這個單純的少女只怕真的要大義滅親了。
“放……放過流溪?”聽到他這近乎大逆不道的話,少女吃了一驚。
但眼前的邪神斗士并非旁人,而是她的親弟弟,她也不禁放棄了掙扎,心中的殺意也不是那么堅定了。
“這樣……真的可以嗎,**人?”若嵐略微猶豫地再次向殷十七確認道。
身為圣斗士,鏟除一切邪神斗士,是他們的天職。
而今,要斬殺身為邪神斗士的親弟弟,她自然舍不得,但要她違背自己的原則,放過眼前的流溪,她同樣又無法說服自己。
猜出她的心思,殷十七微微笑道:“一個沒有作惡的邪神斗士,在諸神的眼中,其實也就和一個信仰有異的普通人無異。”
“相信,以雅典娜大人的仁慈,應該可以容納他的異度信仰!”
說罷,他示意性地瞄了一眼埋在土地的少年。
諸神再怎么厲害,也無法限制人心所想。
所以,圣域從來不會去清查普通人中有多少人信奉邪神,他們只需要剿滅那些作亂的家伙就夠了。
至于那些信仰有異的家伙,只要他們不惹事,乖乖當一個順民,圣域也懶得花那個大力氣清查。
迎著殷十七那鼓勵的眼神,若嵐緩緩松開自己的拳頭,試探道:“那……那我們……就放了他?”
此話一出,她頓覺心里舒坦多了。
看來,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更傾向于放過流溪的。
“嗯,放過他!”
殷十七微笑著點了點頭,又道:“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審問一下。”
說著,他將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少年身上。
聞言,流溪不禁心里一緊,面對這個遠強于他的圣斗士,他心中滿是畏懼。
盡管如此,他還是硬著頭皮道:“如果你想問我,我們據點相關的情報。我想,那還是算了吧!”
他不想死沒錯,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死亡更恐怖的東西。
一旦背叛他所屬的神靈,他的下場會比死亡更慘。
“放心,我要問的東西,你一定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