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小風鈴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穆當然沒有將其說的話太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將小風鈴送去嘉米爾一族,百利而無一害,并無不妥之處。
小家伙兒現在雖然反對,但長大以后,應該會明白他們的苦心。
隨即,他對著殷十七問道:“你呢?你怎么打算的?”
見后面的穆完全忽視自己,小風鈴頓覺一陣委屈,再想到自己很可能就要與殷十七分離,她更是眼眶一紅,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一顆顆滾落下來。
聽到背后的哭聲,殷十七不禁心里一緊,哪里還敢再想將小家伙兒送去嘉米爾一族的事。
“好了,好了,別哭了!”
“咱們哪里都不去!”
“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他趕忙安慰道。
小風鈴之所以無家可歸,其中有一部分原因要歸咎在他的身上。
因而,他對這個與自己有著特殊因緣的小家伙兒總是懷有一種愧疚感。
他愿意遷就小家伙兒的任性,盡可能滿足一切要求。
“真的?”
聽到這話,小風鈴頓時停止了抽泣。
“真的!”
殷十七認真地點了下頭。
“你真好!”
小風鈴破涕為笑,并回頭對著穆做了一個鬼臉。
而此時,聽到他們的對話,穆不禁苦笑道:“你真打算將她一直帶著?”
“別開玩笑了好吧?”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帶孩子?”
冥界大軍圍困圣域,局勢危如累卵。
可巨爵座卻由著這個小女孩的性子胡鬧,全然沒有一分大局觀,實在是令他無法理解。
聽得穆有斥責之意,殷十七回頭看了一眼,認真道:“這句話,應該由我反過來問你才是。”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里和我為了一個小孩子的安置問題而爭論。”
“你不覺得,你這是在浪費時間嗎?”
“呃——”
聽到這近乎賭氣一般的話,穆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在他的印象里,巨爵座可不是一位胡攪蠻纏的人呢!
見得白羊座還沒明白過來,殷十七搖了搖頭,耐心解釋道:“如今,圣域被冥王軍圍困,教皇只一味采用防守策略,幾乎沒有進攻的打算。”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這到底是為什么嗎?”
穆不假思索道:“那是冥王軍有不死之身,現在與他們拼命并不劃算。”
沒有黃金念珠,與冥王軍拼命不是明智之舉。
這也是圣域一直采取守勢的原因。
殷十七隨即說道:“所以,大家都在等著你重鑄黃金念珠,才能化被動為主動,改變局勢!”
“你有時間在這里和我爭論小風鈴的安置辦法,為什么不去準備黃金念珠的重鑄工作?”
“至于我,無論我是否將小風鈴帶在身邊,都不影響整個大局。”
“你的時間,可是比我的時間更寶貴呢,穆!”
穆的存在,讓他很多事都做不了,所以殷十七必須把穆支開。
早前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理由,又兼忙著小風鈴的事,這件事也就沒來得及處理。
如今,總算是逮著一個合適的機會與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