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惑搖搖頭:“我把你給我的小鬼帶回昆侖墟去,還特意去九層塔看了一番,沒有什么異樣。”
“我出昆侖之前,九層塔里少了幾只兇獸。我怕兇獸為禍人間特意下山來尋,卻在一個女媧廟中被人偷去了靈珠。巫月姬也曾說她在女媧廟中得到過朱朱雀翎羽,我擔心妘彤已經出事了。”
薛惑面色一沉:“是誰膽子這么大對我們四方神下手?”
“葉冥如何?你可知道?”
“我出昆侖之前才與他見過。他鎮守天下水系,不似我們這般逍遙自在。”薛惑又想起一事問道:“你那小徒兒又是怎么回事?”
白珞微微抬了抬眼皮:“你覺得呢?”
薛惑輕浮一笑:“長得挺好看。”
白珞一雙紺碧色的瞳孔盯著他。薛惑輕輕咳了一聲:“佛骨靈珠,天生異象。”
宗燁正端著茶走進來,聽聞薛惑這樣說趕緊問道:“那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回事?”
薛惑高深莫測地說道:“萬事皆有因緣。”
宗燁垂目將茶杯放在桌上:“你說得對,可我就想知道其中緣由,還清欠下的債。”
白珞端起茶杯輕輕笑了。
宗燁不解地看著白珞。白珞飲了一口茶斜睨了宗燁一眼:“小徒兒,你不必如此感傷。你要知道這只泥鰍想撇清自己桃花債的時候也是用的這句。”
薛惑翻了個白眼:“白燃犀,你犯不著當面拆臺吧?”
宗燁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宗燁畢竟是個少年人,雖然面色冷峻,但總是還存了三分稚氣。薛惑手一癢就想在宗燁臉上捏一把,半途中被白珞一個眼神狠狠瞪了回去。
薛惑訕訕地笑了笑對宗燁說道:“你身上的寒癥老是用藥也不是辦法。”
“你有什么好方法?”白珞問道。
薛惑沉吟道:“雖然你每晚用靈力幫他壓制,但是他最好是能學會自己壓制。”
宗燁心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白珞每晚都幫他壓制煞氣?宗燁一到晚上寒癥起時就意識模糊,發生了何事自己一點記憶也沒有。只是隱隱覺得這段時間自己的寒癥減輕了不少。原來竟是這樣。
白珞淡道:“我會教他一些功夫,讓他學會用靈珠護體。”
“這豈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的?你可以去一趟玄月圣殿,找姜輕寒。”
姜輕寒,神農少主,掌管天地靈藥與療愈之法。神農氏理應居于天界的昆侖懸圃,不過姜輕寒素有濟世之心,不愿在昆侖消磨時光,常年住在人界。而玄月圣殿與其他三大世家不同,玄月圣殿修習藥宗,尊神農氏為祖師。所以姜輕寒在人界時多半時間都在玄月圣殿。
三人正是說話間,忘歸館外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響。那聲音歡天喜地就像是有人要娶媳婦兒一般。奇怪的是那聲音還停在了忘歸館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