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又是一刀對著陸玉寶半邊臉就削了下。陸玉寶的后腦勺已經緊緊貼在崖壁之上,身側都都是刀光劍影,一點躲避的空間都沒有。陸玉寶驀地緊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忽然懸崖下風聲驟起。
宗燁手里拽著鬼面銀甲衛用來攀巖的繩子,整個人被繩索牽引著蕩到半空。
宗燁輕輕撥動繩子上的機關,繩子驟然收縮,整個人如一只鷹隼一般從空中俯沖而下,拽住陸玉寶面前的鬼面銀甲衛的衣領給他扔了下去。
另一邊風中傳來一陣虎嘯,白珞自吊橋上躍上峭壁,直接從懸崖下攀巖而上。她伸手抓住一個人的腳踝,將那名鬼面銀甲衛扔了下去。
白珞輕輕巧巧躍上那層山道,拍了拍手對薛惑說道:“這么點人慌什么。”
陸玉寶摸了一把臉上的汗:“白燃犀,你來得太晚了吧!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能打?”
白珞回頭看了陸玉寶一眼:“要不是我把吊橋上的那些人解決掉,你們下山正好撞個正著。我可懶得去崖底找你。”
元蒼術臉色難看得很:“鬼面銀羽衛居然到扶風來了。”
“那些是什么人?”
元蒼術僵著臉看了月靈兒一眼:“沒想到我扶風地界竟然也有人與邪教有沾染。”
“元宗主,你們扶風死的人都夠組兩支蹴鞠隊打比賽了,你還當你扶風平安得很么?”
“你!”元蒼術黑著臉抬起頭看著白珞。
但白珞看都沒看到元蒼術一眼,全然沒把這個玄月圣殿宗主放在眼里。
白珞手里把玩著從銀甲衛身上摘下來的飛索,饒有興致地把玩著。這玩意兒做到十分精巧,銀盒不過手臂粗細,但里面的飛索卻是十分結實。
現在的人修仙御劍都成了習慣,已經少有人用心鉆研這些機關兵刃了。
宗燁見白珞玩得開心,將自己手里的飛索也遞了過去:“這里還有一個。”
白珞擺擺手:“那你留著玩吧。若不是這里有結界,也用不著這東西。”
姜輕寒從宗燁手里拿過飛索看了看:“鬼面銀羽衛究竟是些什么人?”
元玉竹將燕朱摟在懷里,答道:“近十年來,江湖上忽然崛起了一個誅神教。這些鬼面銀羽衛就是誅神教的暗衛。”
“誅神?”白珞抬起眼皮看了元玉竹一眼:“我怎么沒聽說過?”
“他們在江湖上行走的不多,也只是有傳聞而已。那幫人神出鬼沒,似與魔族有些關系。也沒人知道這個誅神教究竟在何方,教主是誰。”
姜輕寒回頭看了看薛惑:“我以為他們要對你下手,怎么卻好像是沖燕朱來的?要是那些人要逮燕朱何必又讓靈兒姑娘把燕朱帶到山上來?”
薛惑一直緊蹙著眉頭沒有說話。
他也一直覺得奇怪。月靈兒最初將他騙進聆音閣,也是為了引燕朱來殺他。
月靈兒是個小角色,知道的不多,任務也應當沒有改變。
為何那些鬼面銀羽衛上山卻是沖著燕朱去的?
有什么事是必須在落月峰上才能做的?
誅神教,誅的又是何方神圣?
薛惑心中一驚,不好!他們怕是都中了計了!
薛惑還沒來得及出聲提醒,就聽見身后傳來“咔咔咔”幾聲骨骼相錯的聲響。
薛惑驀地回過頭去,見躺在元玉竹懷里的燕朱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