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元秦艽受傷的原因的,從析城山道回到玄月圣殿之后,元秦艽的記憶十分模糊,甚至趨近碎片化。但不難看出,這期間都是妘彤在照顧著元秦艽。煎藥、熬粥,每一件事情妘彤都要親力親為。
白珞很少見到這樣的妘彤。妘彤雖然是溫柔的,但卻是驕傲的。她從未這樣照顧過一個人。
比起元蒼術,元秦艽習武的根骨確實差了些。
也不知元秦艽的傷過了多少時日才好轉,總之,元秦艽傷愈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妘彤提了親。
這日廣白與元蒼術到元秦艽的院子里看望元秦艽。元秦艽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坐著乘涼。
葡萄藤是妘彤閑來無事時種下,與元秦艽滿院子的修竹十分不搭。但元秦艽喜歡的很,將原本亭子里的雪山石棋盤都搬到了葡萄藤下來。
雖然妘彤已在玄月圣殿住了許久,也與元蒼術與元秦艽一起經歷了析城山道的一場惡戰,但妘彤依然只親近元秦艽一個,與元蒼術等人仍是生疏得很。每每元蒼術來到元秦艽的小院子里,妘彤都會找個理由自己走到一邊去。
今天也不例外,妘彤說想去摘些玫瑰花瓣來做玫瑰葡萄酒釀就離開了。
廣白與元秦艽又下了一局棋。
廣白笑道:“大公子的棋藝精進了。”
元秦艽搖搖頭:“廣白,是你最近心不在焉的。最近你究竟是怎么了?”
廣白笑得有些心虛:“大公子與二公子同上析城山道,差點丟了性命,廣白沒能護著大公子與二公子,心中著實有愧。大公子又病了那么些日子,我……”
元秦艽寬慰道:“廣白,你不需如此。那日在析城山道上,幾位宗主都在還是差點丟了性命。即使你在山上也無濟于事的。”
元秦艽看著站在一旁的元蒼術:“這次多虧了蒼術,我們才得以安全歸來。”
元蒼術自從從析城山道上下山來,變沉靜了不少,一改往日愛鬧的性子。
元蒼術聽見元秦艽夸獎自己,勉強地一笑:“哥,你就別夸我了。”
“夸你如何不好了?你現在是當世的宗師,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成就難道不值得高興?”
元蒼術搖搖頭:“我從未想過我能拿到神武,何況要說年紀的話,我比蕭明鏡還要年長一些。”
元秦艽放下手中的黑子看著元蒼術:“蒼術,我們玄月圣殿于武學一項一向比其他三大世家弱。你能拿到神武,我想爹爹與各位先祖泉下有知都會十分高興。”
元蒼術嘆道:“可是真的有意義嗎?”
“這是什么意思?”
元蒼術蹙眉道:“沐云天宮前來玄月圣殿時,曾提到尊主一事。那時候哥與爹都說四大世家中沒有一個宗師。有宗師之資才可服眾,才可為尊主。可是哥,你真的覺得我拿著離虛鴛鴦鉞就能做好尊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