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煙離!”
四方神與天地同壽,沒有身死一說,但此刻白珞清晰地感覺到妘彤已經死了。白珞心中一驚,想起在幻境中妘彤對自己說的那句:“與你一樣但沒你幸運。”白珞心中一顫,伸手拉開妘彤的衣襟。
一道深褐色的傷口赫然出現在妘彤的心臟位置。
“怎么回事?”薛惑皺眉。
白珞心中大駭:“靈珠,妘煙離的火靈珠被剖走了。”
“巫月姬?”
白珞心中恨道,除了巫月姬還有誰?難怪巫月姬也能釋放那么純凈的火靈流。難怪巫月姬的力量如此之強!
白珞攥緊手里的那枚朱雀翎羽。雖然妘彤說不要再追查巫月姬的事情,但是那怎么可能呢?
“薛泥鰍,你知不知道妘煙離曾被關押在魔界?”
在魔族幻境中妘彤提起此事時,薛惑尚在昏迷之中。此時聽說此事,震驚之情不亞于白珞初聞此事之時。
白珞繼續說道:“我在元秦艽的記憶里曾經看到過妘彤。那時她受重創失憶流落到了玄月圣殿。而神荼也在那時找到了她。我懷疑她那時被神荼帶走就是被帶到了這通天塔里。”
薛惑思索道:“你懷疑是神荼剖去了她的火靈珠?但此事仍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神荼若是取走了妘煙離的火靈珠為何要給巫月姬?我們與巫月姬交過手,她并不是魔族。”
許多事情都還無從解釋,但妘煙離被剖去了火靈珠卻是事實。的確,妘彤與白珞的遭遇相同,但不同的是白珞被人護住了一條性命,妘彤卻被關在通天塔內只能用自己最后一絲靈識造了一個幻境。
北陰酆都大帝從墻上取下一支蠟燭放在鼻尖貪婪地嗅了嗅:“這味道,嘖嘖嘖。”
白珞回過頭皺眉看著北陰酆都大帝。一個疑慮在白珞心中漸漸成型。這里的每一個紅燭里都摻雜了足量的誅仙草,整整九層,每一層都放了滿墻的紅燭。誅仙草只有昆侖墟才有,并不算多見。
白珞皺眉問道:“陸玉寶你有沒有覺得這里的誅仙草多了些?”
陸玉寶皺眉道:“就這用量,就算是把昆侖墟周圍的誅仙草全都摘了也不夠吧?”
白珞冷道:“我已經五十年沒有在昆侖墟了,恐怕是有人幫我除了草吧。”
昆侖墟的誅仙草并不多,若不是經年累月的從昆侖帶下誅仙草來,根本不會有這么多。
難怪妘彤讓白珞不要去追查巫月姬,也不要試圖與巫月姬背后的勢力抗衡。
白珞心中冷笑,所以巫月姬背后的勢力究竟是誰?祝融氏?神農氏?還是伏羲氏?
薛惑解開縛在妘彤身上的鐵鏈:“白燃犀,我們將妘煙離安放在哪?”
妘彤的靈珠被人挖走甚至無法將她帶回放入神仙冢。
“去玄月圣殿尋一尊冰棺,將她沉入東海吧。”
回不去昆侖也不能再讓妘彤受到他人的欺辱。
薛惑橫抱起妘彤:“白燃犀,這件事你怎么想?”
白珞捏碎手里摻了誅仙草的紅燭。妘彤雖然說不要與巫月姬對抗,但現在只怕由不得她了。這么多誅仙草,還將朱厭縛在此處,目的恐怕是想將他們四方神一網打盡。
“妘煙離喪命,葉光紀重傷,我的金靈珠也被剖了去,這些賬當然是要一筆一筆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