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仙君在昆侖還算有些人緣,可此時眾仙見白珞在此,竟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勸說。那仙君被白珞一次又一次推進水里,很快就在水里掙扎得沒了力氣,喝了好幾口天池湖水。
眼看就要出了人命,風千洐只能出面相勸:“神君息怒,廣露仙君只是一時飲醉了酒,請神君且饒他一命。”
白珞回頭看著風千洐神情淡淡的:“帝君現在叫我放過廣露仙君,為何方才沒有讓廣露仙居放過這位陸仙倌?”
白珞一點面子也不給風千洐,頓時就讓風千洐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方才廣露仙君也只是與陸仙倌開開玩笑而已。何況這酒宴上比試比試,也算是助興。”
“助興?”白珞飲了口酒漫不經心地說道:“本尊倒也真覺得無聊得很,帝君不若與本尊比試比試,助助興?”
風千洐臉色一變,一張笑臉頓時拉了下來:“神君如今也算教訓了廣露仙君了。廣露仙君也知錯了,不若就此罷了。”
白珞冷冷看了一眼被眾仙七手八腳從水里抬出來的廣露仙君一眼:“知錯?我怎地沒有聽見他道歉?”
風千洐怒道:“監武神君,廣露仙居乃是昆侖三品仙官,如何能給一個小小的仙倌道歉?”
“如何不能?”白珞打斷風千洐:“本尊活了數萬年,什么時候昆侖也要有個三六九等了?敢問這由誰定?三六九等又如何分?若是論資排輩,帝君只怕也該日日來昆侖墟與本尊請安才是。”
風千洐顏面大失,嘴角微微發著抖,卻又奈何不得白珞。正是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倒是從戒律院里來晚了的風陌邶打破了僵局。
風陌邶:“神君息怒,廣露仙居確實有錯,只是現下廣露仙君怕是沒有力氣給陸仙倌道歉。廣露仙居曾教陌邶棋藝,算是陌邶半個師傅,不若就讓陌邶代廣露仙居給陸仙倌道個歉?”
“陌邶!”風千洐呵道。原本他自己就失了顏面,如今風陌邶又出來道歉,那不是伏羲氏的顏面都盡失了?
風陌邶低聲說道:“父君,兒臣乃是晚輩,代長輩受過也是應當的。”
這道歉不到歉原本白珞就不在乎,見風千洐服了軟也就罷了。只是她看著風陌邶長大,見風陌邶行事越來越像風千洐不由有些惋惜。她也懶得看風千洐與風陌邶二人一唱一和,將手中的瓊漿玉液喝完扔下酒壺便走了。
自白珞離開天池之后,陸玉寶就跟著白珞回了昆侖墟,在小竹林里留了下來,一住就是三百年。
白珞看著石縫中陸玉寶露出的半張臉,她將剩下的石塊都搬了開來。陸玉寶靜靜躺在石塊之下,仿佛睡著了一般。
白珞啞聲道:“走吧,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