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城樓下朗聲道:“眾天將聽著,今日愿意為本尊效勞之人,明日皆可再不受壽數限制!也不會在屈于氏族之下,以后的昆侖便是能者居之!汝等皆為昆侖功臣!”
“既是有能者居之,你好意思站在這城樓之上?你當昆侖是什么地方?”玉樓下傳來白珞譏誚的冷喝。
妘彤面色大變,只見數千天將騎著天馬踏云而過,白珞更是從天馬之上一躍而下輕輕巧巧地落在玉樓之上。
妘彤惱怒地看了白珞一眼,目光從掃過她月白衣袍下露出的一截中衣還有染了血的錦靴,恨道:“白燃犀,你當你是誰?就憑你現在這模樣難道還想阻止我?”
“還有我們!”薛惑與葉冥自空中一躍而下站在白珞身后。“妘煙離,收手吧。”
妘彤冷冷一笑:“憑什么?就憑你們帶來的這些天將?還是憑你們這幾個殘兵敗將?”
妘彤高傲地抬起下巴:“是你們敗局已定還讓我收手?不覺得自己太天真了嗎?”
薛惑怒道:“妘煙離你就憑這些個妖魔鬼怪就想到統治昆侖,是你該天真了!”
“是嗎?”妘彤走到玉樓的邊緣。在她腳下,原本占了上風的鬼面銀羽衛因為白珞帶來的天將而落了下風。“白燃犀,你以為帝鴻鐘真能喚醒這些尸位素餐不知尊卑的人嗎?永遠不會的。你們應當感謝我。若不是我,風千洐必然會殺了你們。就算不為了你們的靈珠也會因為你們的尊位而殺了你們。有我們四方神在,他就算不再受壽數限制也無法成為天下唯一的主人。”
白珞冷道:“他成不了天下唯一的主人,你也不能。”
妘彤冷冷一笑:“白燃犀,你還是那么自以為是,那么虛偽。你受昆侖敬重,不過因為你靈力高強。待他們知道你早已不復從前,連金靈珠都沒有了你以為他們還會敬你?你不過是一個笑話。”妘彤回頭看著白珞笑得近乎瘋魔:“待我得到鴻蒙之力,他們自然會以我為尊。不過你們放心,我只不過想要得到你們的靈珠,自會保住你們的性命。”
薛惑湛云劍指向妘彤:“妘煙離你休想!”
妘彤看著薛惑湛云劍閃著寒光的劍尖:“你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只會偏幫著她。”
薛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你都想取大爺珠子了,老子還幫你?”
妘彤冷冷一笑:“隨你怎么說。若你曾幫過我,我也不至于走到今日。薛恨晚,你以為放出那幾個草包就能阻止我嗎?”
薛惑面色一變,不由地就像另一座玉樓看去。妘彤趁著風陌邶等人剛出昆侖墟尚未恢復元氣之時將眾人一舉擒拿關押在另一座玉樓里。
而此時姜輕寒正在那座玉樓里準備救下眾人!
妘彤搖了搖頭:“薛恨晚,你將唯一一個神農氏都支到了別處去,當真蠢笨。”
薛惑面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妘彤輕輕一笑:“就連風千洐那樣的人都知道留著后招。我妘煙離便不會么?”說罷妘彤身體一傾斜自玉樓上翩翩落下。在還沒有落到地上時,一只紅隼展翅而來拖住妘彤趕緊飛到了上空。
妘彤剛剛離去,只聽“轟”地一聲,玉樓竟然炸了開來。白珞身子一晃,險些被震得摔了出去。
一股濃烈的誅仙草味道頓時充斥了整個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