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以前帶著宗燁去玉泉鎮上時,不過是路過的女子總喜歡多看上兩眼。沒想到郁壘比宗燁身上多的那份憂郁的氣質格外招女子喜歡。
膽子小一些女修便買了糝在另一張桌子坐下,一雙眼睛全落在郁壘身上,面前的糝一口沒喝。
膽子大些的,徑直就要走向郁壘。
每每此時,郁壘便會驀地伸出手來,玉白的手指輕輕擦過白珞的唇角,臉上的笑容更是萬般寵溺:“娘子,小心些,別燙著了。”
一句話愣是讓白珞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那糝落進肚腹中帶來溫熱感,被郁壘一句話瘆得又涼了下去。
吃個飯都不能好好吃,白珞當真氣悶。她把碗往桌上重重的一放:“不吃了,走了。”
郁壘見白珞氣悶的樣子,越發覺得有趣,一雙鳳眼里似盛了星光:“好,我們走。”
眾女修皆是扼腕嘆息,如此無雙公子竟然已有婚配,還是個病秧子!
郁壘替白珞攏了攏風帽。白珞尚還在為那一碗糝生氣,一把就要打掉郁壘的手,卻被郁壘反手握在手心里。
沒了靈力當真成了病貓讓人隨意欺負?!
白珞氣鼓鼓地看著郁壘。卻見郁壘雖然握著自己的手,但眼中沒有一絲促狹之意,甚至也沒有看著自己,注意力都在后方。
郁壘將指尖輕輕放在唇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郁壘身側兩個人走了過去。這兩人正是妘彤和神荼。
妘彤與神荼二人神色慌張,似也在躲著什么,慌亂之中也沒有注意到郁壘與白珞。
白珞神色冷冷地看著妘彤。此時正是妘彤剖去自己靈珠隱匿沐云天宮之時。妘彤曾說,她扮做巫月姬隱匿沐云天宮,為的就是躲避風千洐。
白珞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心些,怕是有人來了。”
郁壘眉頭輕輕蹙了蹙:“你……怎么知道?”
白珞知道郁壘是起了疑心,以為自己記起了女媧廟中的事。白珞淡淡一笑:“直覺罷了。”
郁壘釋然一笑:“不必擔心,我定會護你周全。等我找到治你的方子,我就帶你離開這里。”
白珞漫不經心地問道:“方才走進客棧的人為何與你長得如此像?”
郁壘淡道:“他是我不成器的弟弟。”
白珞倒沒想到郁壘如此坦白:“既是你的弟弟,你為何要躲著他?他好像受傷了。”
郁壘一哂道:“他命大死不了。他好賭,此番怕是被債主追債來了。他要是見著我,定是要找我要銀子的。我可沒有這許多銀子給他。”
白珞莞爾一笑:“好賭?那當真是不成器了。”
郁壘這話倒也不算是撒謊。一個敢打風千洐主意要平分三界的人,不僅好賭還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