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瓊攏了攏披風鼻尖有些紅,她看著月色照不到的那一頭啞聲道:“玄郞,不如……你讓我回去吧?”
玄晁眉頭頓時蹙了起來:“瓊兒莫要再說這種喪氣話。我總會有辦法治好你的。”
知瓊鼻子一酸:“玄郞,你知道治不好的。我……”
玄晁打斷知瓊道:“我不管你變成什么,我都不許你走。不許……你再走了。”
知瓊淚水漣漣而下。當初若知道回來之后會是這樣,她是絕對不會回來找玄晁的。
曾經知瓊是那昆侖中侍弄花卉的小仙。一次貪玩悄悄下了昆侖便遇到了玄晁。因有玄晁,她便覺昆侖縱有百般好也難敵人間。她便留下了。
誰料人間生老病死皆是常事。玄晁為著兗州百姓殫精竭慮染了疾。她一屆小仙靈力原本就弱,要救玄晁只能以命換命。
但這人間只因為玄晁才有了顏色,以命換命算得了什么呢?
可她不知,她自己救了玄晁了了愿了,玄晁在這世間卻成了孤零零的一人。
自她走后玄晁便似發了瘋。他不肯認,也不肯放她走。她的棺木便停在她生前住的房中整整三年。
每每有兗州百姓問知府夫人在何處。玄晁總會笑笑:“內人身子骨不好,身了些病,在院里養著。”
玄晁與知瓊更沒想到的是,三年后的一天,知瓊竟會醒來。
“噠噠”門外敲門聲響起。
“是知府大人宅子嗎?”陸玉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玄晁緊覺地將知瓊送回房中。
知瓊見玄晁神色有些慌張擔心道:“玄郞怎么了?”
玄晁淡道:“想是這么晚來尋我,定是有事吧。”
門外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玄晁眉頭微蹙,今日在府衙門前發白面餅子的時候就見到了拐角處的幾人。其中兩人說過話,聲音他都還記著。
這幾個人他從未在兗州見過,看上去也非尋常商賈,自沐云天宮付之一炬后很少再有修士途經兗州,他自然多留了點心。
而日前還有個四個奇怪的西域商賈打扮的人也到了兗州。他總是心神不寧的。
自沐云天宮被焚之后,就很少再有修仙的人到兗州來了。如今一來這么多個,只怕是沖著知瓊來了。
玄晁打開大門,只見白珞站在宅邸前,一雙極冷的紺碧色瞳孔打量了府邸一番隨后自袖中拿出那張他隨意畫下的嫌犯來:“這是你們要找的人?”
玄晁點點頭:“是。”
白珞甩了甩手中的畫:“這人我們抓住了。”
玄晁大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