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修士指著白珞和郁壘大聲說道:“有我縛仙網在此,看這兩個魔族賊人哪里逃!”
那游方修士說完便愣了一愣,這縛仙網的樣子似乎與平時有些不一樣。那縛仙網一沾在人身上便會將人捆成個粽子。而現在這張縛仙網卻沒是似落未落般的籠罩在二人身旁,并沒有將人捆嚴實。
那游方修士疑惑地看著縛仙網,不解其中關竅。但那些山野樵夫卻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指著白珞與郁壘破口大罵:“就是這個人讓我們霧靈村的霧都散了!我們就要大禍臨頭了啊!絕對不能放過這兩個人!”
“對對!將他們帶去祠堂去!竟然是魔族!魔族之人都該死!之前那些事一定也是他們做的!帶他們回去,逼他們把人叫出來!”
“孫天師,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好好處置這兩人!如今霧散了,我們整個村子大禍臨頭了啊!”
那被稱為孫天師的游方修士一雙小眼睛閃著精光。他原本就生了一張長臉,整個人面黃肌瘦,像極了一只黃鼠狼精。
白珞順著他的眼神看了看,發現他正打量著那張縛仙網。
這孫天師也算是個小心謹慎的,看著縛仙網與往常不一樣便指使著那些山野樵夫站在前面,自己則站在人群后面。
白珞撇了撇嘴,手指驀地收回將托著縛仙網的風都撤了去,還敷衍地“啊”了一聲。
那縛仙網一瞬間落下來,將二人捆了個嚴實。
白珞:“……”
白珞忘了郁壘同在網中,這縛仙網還是張結實質量好的。風一撤去縛仙網迅速收緊,白珞撲通一身就撞進了郁壘的胸膛。
郁壘有些詫異地低下頭看了眼白珞。
白珞一張臉黑著。郁壘原本就高出自己不少,如今貼得近了,郁壘低下頭看她就是居高臨下,若是不看她就是冷漠高傲。總之,她白燃犀不高興!
更討厭的是隔著衣服郁壘的胸膛傳來的灼熱感燒得白珞臉紅到了脖頸。
白珞手放在身側,如果把手拿開,拿自己上半身就會貼在郁壘胸膛之上一絲縫都不剩。但那縛仙網中空間狹小,白珞若是抬手撐著,一雙手就會不偏不倚地落在郁壘左右胯的位置。
白珞當真是活了上萬年,頭一次不知道自己手腳該往哪里放!
忽然郁壘覺得自己胸口像是被一個大錘子錘了一記。郁壘驚恐地低下頭,見白珞不肯貼著他,也不肯用手撐者他,竟然用頭狠狠撞在他的胸膛之上!
那姿勢在外人看來,便是一對小情侶卿卿我我,女子受了委屈伏在男子肩頭抽抽噎。但白珞整個人除了額頭抵在郁壘胸膛,自脖頸到腳踝,身上每一處關節都是硬的,都在用力支撐著遠離郁壘。
白珞就像只小貓,被人箍在懷里,掙脫不得卻還扔在張牙舞爪地掙扎著。
一旁的孫天師見兩人被縛仙網捆住這才從眾人身后走了出來。他繞著二人裝模做樣地走了一圈,提高了八度音調:“如今霧靈村的靈氣被這兩個魔族損毀,我們虛得子時將他們祭天,讓天地精華重現霧靈村,讓諸天神尊庇佑我霧靈族人!”
白珞額頭抵著郁壘胸膛,聽見“諸天神尊”四個字當真想掀了這縛仙網踹那黃鼠狼精一腳。但若是此時掀了縛仙網,那就探不清這霧靈村的真相了。為何一個偏僻村寨的人對著魔族喊打喊殺,她還想要弄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