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壘見到白珞的時候,白珞已經都被剜去靈珠了。關于白珞真身的記憶是宗燁的。郁壘想了想,記憶不是這樣的啊!宗燁當時懷里可是抱著一只小老虎的!
白珞低下頭,背脊一躬,休屠澤唯一像樣的房子就沒了屋頂!這模樣,郁壘就算想要逼著自己出“可愛”兩個字,也說不出口啊!
白珞耳朵動了動,一雙紺碧色的瞳孔緊緊盯著郁壘。忽然她鼻子重重地噴出一口氣來,帶著些重重的酒氣。隨后,白珞伸出了舌頭,舔了郁壘一口。那舌頭大如玉枕,自脖頸到額頭,舔得郁壘一陣窒息。
“……”郁壘被白珞壓住動彈不得,只能側過頭看著陸玉寶:“有什么好辦法嗎?”
陸玉寶干巴巴地一笑:“有倒是有,就是……圣尊你有球嗎?”
郁壘:“????”
賀蘭重華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趕緊拿了個蹴鞠來。原本這蹴鞠是準備拿給休屠澤的小孩玩的,賀蘭重華舉著蹴鞠跑了過來:“這個行嗎?”
“行!”陸玉寶重重地點點頭然后倒退幾步離賀蘭重華遠遠的。
賀蘭重華頗有些疑惑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陸玉寶。忽然見陸玉寶指了指他說道:“白燃犀,你看這是什么?”
白珞一回頭,頓時看到了賀蘭重華手里的蹴鞠。
賀蘭重華心思巧,蹴鞠上還綁了個鈴鐺。此時他猛地意識到了什么,雙腿一顫拔腿就跑:“圣尊救我!”
賀蘭重華才邁出了半步,后背被大力一拍,直覺一陣天璇地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他“嘭”地一聲重重摔在地上。那帶著鈴鐺的蹴鞠也滾了的出去。
白珞從賀蘭重華身上踩過,追著那蹴鞠就跑了出去。
陸玉寶將已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賀蘭重華扶了起來。郁壘也心有余悸的看著白珞的元神。那元神只不過要比正常時稍稍淡些。若不是白珞的人身還躺在榻上,郁壘便要以為白珞變身了!郁壘問道:“為何白燃犀的元神是這樣?”
陸玉寶坑了賀蘭重華一把心中有愧。他一邊替賀蘭重華拍去身上的黃沙一邊說道:“活太久了就是這樣,元神都修出實體了。”
郁壘:“……”
賀蘭重華沒好氣道:“那你怎么早不說?”
陸玉寶委屈道:“這也沒人敢動四方神的元神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叮當當,叮當當”那綁了鈴鐺的蹴鞠在白珞的虎爪之間響個不停。白珞玩得開心,小小一個蹴鞠在白珞手里就如同雞蛋大小。
“叮當當”白珞拋得高些,那蹴鞠便飛出了院子。陸玉寶趕緊跑出院子又給她扔了回來。
郁壘看著趴在圍墻上的陸玉寶問道:“她這樣……我要怎么才能分開莽骨神的元神?”
陸玉寶沒好氣道:“誰讓你還要讓她喝那么多酒的?現在誰敢接近她?”
郁壘揉了揉自己有些隱隱作痛的腦袋。白珞這樣要是再沖出院子,這休屠澤城里密密麻麻的房子可都全都遭了殃了。
郁壘伸手召出九幽冼月伸手在琴弦上一拂,霎時間天地變色,將他和白珞都籠進了結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