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肯吃。”郁壘柔聲道。
白珞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看郁壘:“你這人可能真有點傻。”
白珞話音剛落,郁壘便聽見小吊腳樓外的沙沙聲響越來越密,小吊腳樓的窗戶也被風吹得“哐啷哐啷”地作響。
白珞神色淡淡的,仿佛那陣風與自己無關一樣。她不緊不慢地將一碗粥吃光,這才將碗放下:“說罷,你一個魔族到我昆侖墟來干什么?若不說你今日便走不出這風陣。”
郁壘神色一黯:“你不信我?”
白珞輕輕敲了敲盛白粥的碗:“就你這手藝若說是特意來給我做廚子的,著實牽強了點。”
郁壘啞然失笑:“那你為何不直接對我動手?”
白珞不屑地一笑:“你值得我動手?”
雖然郁壘明白這只是在幻境中,白珞的記憶不全是正常的事。可白珞的疏離、冷漠和連番的諷刺還是讓郁壘心中生出些薄怒。
郁壘譏諷一笑:“是我多嘴了。不過既然來了,便沒有又走的道理。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會留在這里。”
白珞蹙了蹙眉頭:“你怕真是個傻子。”
原來自己在白珞這里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一個多余的人,甚至不愿記起。郁壘的心一寸一寸冷了下去,心疼與難過交織,將一顆心纏得緊。
郁壘望了望小吊腳樓外沙沙作響的風陣:“也罷,你既不愿見我,那我便去屋外。”郁壘頓了頓又說道:“我說過我會站在你面前,護著你。無論你記不記得,我也會一直在這里。”
白珞冷道:“我若不想你再這里呢?”
郁壘心中一涼:“你會對我動手嗎?”
白珞偏了偏頭:“你以為我不敢?”
白珞將手中的碗猛地朝郁壘擲了過去。郁壘輕輕躲開,凌空將碗接住。
白珞真的向他動了手。郁壘神色一黯,將碗輕輕放在桌上說道:“你只剩這一個碗了,若是再摔了那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郁壘話音剛落,白珞已經襲到了近前。郁壘只覺白珞像一股風似的到了自己面前,帶著酒氣與一絲血腥氣鋪面而來。
白珞微涼的手指托起郁壘的下巴,指腹從郁壘棱角分明的下頜處劃過。
郁壘大腦空白了一瞬。白珞的氣息混著酒氣就像是最烈的迷藥,讓郁壘心底一顫,渾身的氣血都翻涌起來。
白珞眉頭微蹙,紺碧色的雙眸也染了些醉意:“你想做什么?”
郁壘喉結上下一滾:“什么?”
白珞淡道:“郁壘,你以我元神結下結界,你想做什么?”
郁壘呼吸一滯,她記得,什么都記得!
白珞蹙眉看著郁壘,語氣里有些焦急:“這里危險你知不知道?!”
郁壘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情愫,一手攬過白珞腰際低下頭緊緊咬住白珞雙唇:“白燃犀,我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