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燁將白珞放下。郁壘動了動自己的手腕,聲音冷如千年玄冰:“白燃犀放開我。”
宗燁驀地抬頭看著郁壘的眼神帶了些責備:“你該叫師尊。”
郁壘不咸不淡地看了宗燁一眼:“那是你拜的師,不是我拜的。”
白珞:“……”
白珞大約是從未遇到過這么曲折離奇有令人頭疼的事情,但她心中仍有一些不好的預感。她輕輕咳了咳試探性地問道:“你們……不是一個人嗎?”
郁壘:“不是!”
宗燁:“不是!”
白珞:“……”
這事情超出了白珞作為虎,哦不對,作為神的理解范圍。她本能的有些心虛尷尬,就想溜走。可她還沒退開半步,手腕就被郁壘一把鉗住。郁壘眉宇間戾氣極重,不咸不淡地說道:“你又想跑?”
白珞干巴巴地笑道:“也不是要跑,就是想去拿一壇酒。那個你們喝嗎?”
郁壘冷道:“你受傷了不宜飲酒。”
宗燁立刻說道:“師尊,我去給你拿酒。”
郁壘驀地抬頭看著宗燁,那目光就像要把宗燁生吞活剝了一般。
白珞下意識地一縮手,又被郁壘給拽了回去。看郁壘這架勢,竟是想要拽著不放了!郁壘拿出干凈的紗布將白珞臉上的血跡給擦干凈。宗燁已從樓下拿了一壇子酒上來。
白珞著實覺得這輩子腦殼都沒那么疼過。比起在這小吊腳樓里,她更愿意去竹林外的白漠中跟十個八個莽骨神再打一架。
白珞順手拿過宗燁倒好的酒。郁壘伸出手一根纖纖玉指將酒杯壓了下去:“先治傷。”
宗燁怒視著郁壘:“郁壘你別太過分了。”
郁壘挑起一抹冷笑:“我過分?你過分的事情可沒少做。”
郁壘似乎戳到了宗燁的痛處,宗燁咬牙切齒的看著郁壘,心中似有一簇怒火:“郁壘你不要欺人太甚!”
郁壘不咸不淡地看著宗燁:“我偏要欺你,又如何?”
小小的吊腳樓里,頓時彌漫著一股硝煙味,似要一觸即燃。白珞頭疼扶額,終于忍無可忍地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從來沒有照過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