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伯毅怒道:“胡說!來人!去戒律院看看!姜九疑是重罪之人,莽骨神一事尚未弄清楚,他怎么可能會不見了?”
郁壘倒是有些詫異了。若不是己伯毅太會裝蒜,難道他當真不知道姜九疑的事情?
不一會兒就有天將跑了回來。他神色比之前見到郁壘闖上昆侖時更加驚駭:“帝……帝君!不見了!真的不見了!姜九疑不在戒律院里!”
“什么?!”己伯毅駭得雙目圓瞪,霎時間腦中一片空白。姜九疑竟然不在戒律院中?這么大的事情自己竟然絲毫不知?
郁壘挑眉看著己伯毅譏諷一笑:“好像帝君把本尊未過門的妻子給弄丟了?”
己伯毅心中慌張,此事背后地藏著巨大的陰謀。可他向來不擅長權術,腦海中千頭萬緒可是就是不能連成一條線。面對郁壘的質問他只能下意識地問道:“你想怎樣?”
郁壘冷聲道:“既然把本尊未過門的妻子弄丟那便給本尊找回來。本尊要你們昆侖所有天將去找。若白燃犀有任何損傷……”
己伯毅眉毛一跳:“你待如何?”
郁壘淡聲道:“她若傷了一根頭發,本尊便殺你一個天將,拆你一座樓!”
己伯毅怒極,一掌拍在桌上:“郁壘!你莫要欺人太甚!當初開天印一事便是救了你魔族!如今你到想做那忘恩負義之徒,反倒來問我昆侖的罪?你到底是一個好人還是壞人?!”
郁壘譏諷一笑:“有些事情想必帝君還不如何清楚,但本尊并不是那廟里出來的小和尚,沒那許多無用的慈悲心。本尊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就要看白燃犀是否安好了。”
己伯毅一陣頭疼,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姜九疑的事情必是昆侖出了內鬼。可現在郁壘在此絲毫沒有給自己查內鬼的時間。他不知郁壘實力,但他能感覺到郁壘與當初他見過的宗燁完全不同。此時在他面前的這個人,雖然他極力隱藏,但他身上的戾氣還是藏都藏不住。
那是在地獄深淵之中浸漬前年的戾氣,那戾氣已入了骨,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震懾。那種威懾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為王者才有的底氣。
己伯毅無奈道:“郁壘,監武神君失蹤我與你同樣心急。但難道你想再次發動天元之戰不成?”
郁壘淡道:“未嘗不可。”
己伯毅氣結:“你!”
倒是姜南霜要比己伯毅鎮定許多:“魔尊殿下,你難道以為我昆侖無人了不成?你想如何便如何?監武神君一直與你在一起,如今消失不見,該是我昆侖問你要人才是!”
“呵。”郁壘冷笑道:“如今四方神都不在昆侖,天后還覺得昆侖有人?莽骨神的元神是如何從昆侖被帶到人界的?這筆賬天后是想這個時候就算算嗎?天后若有時間與本尊周旋,不如先行著人去尋白燃犀。否則本尊不會與你客氣。”
“我父君一向敬重監武神君,怎可能會害她?”己君瀾急急跑入凌霄殿。
己伯毅見己君瀾到來,心頭一熱:“瀾兒來了。”自從開天印時,自己臨陣脫逃之后,己君瀾與己伯毅的關系一直不好。如今己君瀾維護己伯毅,己伯毅倒是覺得感動。
郁壘抬頭看了眼己君瀾。因是那五十年都是宗燁的記憶,他對己君瀾的印象不深。但隱隱記得,這小丫頭對白珞倒是不錯。他收斂了些戾氣對己君瀾說道:“祝融少主,你可有什么發現?”
己君瀾并不知道郁壘與宗燁的關系,只是頗有些奇怪:“你竟能從天印之中又活了回來,倒也不枉白姐姐真心對你。白姐姐失蹤,我要隨你一同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