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娘嘆口氣道:“我說你就真不怕自己嫁不出去?跟燕朱比力氣,與葉光紀比潛水,還要與薛恨晚那能吞一湖水的人比喝酒。是不是太狠了點?”
吳三娘這么一說,白珞細細想了想,似乎……的確是狠了一些。
玉泉鎮到忘歸館的山路上,站了不少人。
郁壘縱馬到山下,領著未明宮的弟子走上忘歸館前的臺階。郁壘的面前站著燕朱和元玉竹。燕朱莞爾一笑:“圣尊,神君讓我變個朱厭獸擋擋你,你別介意啊。”
郁壘嘴角一抽附在賀蘭重華耳邊小聲說道:“真的沒有紅包了嗎?”
賀蘭重華小聲道:“錢都用來買神君的鳳冠霞帔了。”
……
郁壘頭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那么窮。
賀蘭重華又小聲問道:“圣尊,這回召鬼將來有沒有用?”
郁壘嘴角又抽了抽:“你說呢?”
以朱厭獸以一敵百的氣勢,這條路恐怕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
只見燕朱微微紅著臉從元玉竹手中拿出一頂白色的虎頭帽子戴在自己頭上,十分害羞地嚎叫了一聲:“嗷。我朱厭獸在此。”
郁壘:“……”
燕朱臉頰紅紅地看著郁壘:“圣尊見笑了,都是玉竹出的主意。圣尊你還不過去嗎?”
坐在屋頂上看好戲的白珞拿著酒的手一顫,嘴角一抽。
自己這算是被出賣了?
……
郁壘又往上走,薛惑站在樹蔭下和姜輕寒站在一起。粉色的衣衫在斑駁的樹蔭下,像是一朵花一樣。
薛惑看著郁壘:“想娶我家白大貓,可得過我這一關。”
郁壘笑道:“比喝酒嗎?”
薛惑用手肘撞了撞姜輕寒:“酒呢?”
姜輕寒趕緊拿出兩壺:“霜梅釀,圣尊請!”
郁壘接過霜梅釀,二話不說一飲而盡。郁壘剛喝完,只聽面前一聲酒壺落地的脆響。薛惑直愣愣地朝姜輕寒身上倒去:“啊,我喝醉了。”
郁壘:“……”
一陣涼颼颼的風吹過薛惑衣擺,空中隱有虎嘯。
姜輕寒小聲道:“薛恨晚,你演得有點假。”
薛惑睜開一只眼睛看著郁壘:“你還不走?等著看白大貓來揍我呢?”
郁壘莞爾:“多謝。”
……
再往上走,便是葉冥站在忘歸館門前。
葉冥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擋在門前,見郁壘走來,他一把推開了忘歸館的大門:“請進。”
白珞:“???”
這都是些什么朋友?
郁壘抬腳走進忘歸館便看見坐在屋頂上穿著紅衣的白珞。那一襲紅衣在湛藍的天空下,頓時就撞進了郁壘的心里。
郁壘輕輕躍上的屋頂,將白珞攬進懷里,笑意染進了眼底:“現在可沒人攔著我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