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壘離開后沒多久,姜輕寒再次溜進了屋子。姜輕寒頗有些好奇地看著白珞:“你剛剛對郁壘說什么了?怎么他神情奇奇怪怪的?”
白珞聳聳肩,“也沒說什么,他在這兒的人設就是個死要面子的王爺罷了。”
“誒,那我的人設是什么?”
白珞摸了摸自己的下頜,輕咳了一聲說道:“你的人設嘛……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個性情古怪的怪老頭,而且還殺人如麻。”
聞言姜輕寒吃驚地長大了嘴巴:“這什么人設啊?!”
白珞笑嘻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將放在這兒的話本拿給他瞧:“喏,你看吧,這就是我們目前所在的那本書。這劇情真不是我說,實在是狗血。也不知道薛泥鰍平時都看的什么話本子,回去之后把他藏的那些閑書都拿出來一把火燒了。”
姜輕寒翻來覆去地看著那話本,又看到扉頁那行簡要,只是略微掃了一眼,便也能猜出其中究竟是個怎樣狗血的劇情,他略帶同情地拍了拍白珞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了。”
白珞無奈,要她完成任務倒是不辛苦,只是面對陸玉寶……她著實是難受。
“你有法子將陸玉寶變得正常些么?這惡趣味過于惡心了些。”
要知道她天天面對一個嚶嚶嚶的女裝壯漢,實在是吃不消。
姜輕寒聽她談及陸玉寶,沒忍住笑了一聲,而后又掩飾地憋了回去:“應該是沒辦法的。看來只有你趕緊完成任務,所有事情才會變回正常的情況。”
白珞有些頹喪地趴在桌上。行吧,她還是得想辦法盡快把任務完成了。也不知道自己那一番話有沒有起到作用,希望宗燁和郁壘之間的關系好一些吧,這樣距離完成任務就快進了一大半!
最近幾日許是大楚動作越發頻繁,郁壘和宗燁總是不見人影,不過白珞倒是從旁人口中得知他們兩兄弟之間的關系較之先前親密不少,她得意地笑了一下,看來自己先前那番話還是起了些作用的,以后倒不如多話療郁壘,說不準任務就這么搞定了。
就連郁壘也不敢相信自己同宗燁之間的關系竟然會如此親密,在他印象中,他們如此親密還是小時候的事兒了,長大后,他們顧慮的事情便多了起來,兄弟兩之間的情分也逐漸埋在種種不能說出口的原因中。
郁壘看向因為勞累而睡去的宗燁,一想到不久后,自己要親手使計“毒殺”親弟,便覺得難受,盡管知道他留了生機,但這也是一步險棋,若是行差踏錯,便是深淵,他必須得確保這計劃能夠百分百的成功。
對不起,宗燁,希望你能原諒王兄。
郁壘看著睡得沉沉的宗燁,嘆了口氣,給他掖了下被子,轉身離開了。
他這幾日都沒有去見白珞,此刻得了閑,就迫不及待地想瞧一眼她的情況如何。他輕手輕腳地進了屋,屋內一片黑暗,白珞該是睡了,畢竟天色已晚,郁壘小心翼翼地坐到床邊,看著被子上隆起的一團,伸出手輕輕撫了下,半晌后,咬牙轉頭,一刻不猶豫地出門離開,他現在必須得調整好狀態,大楚那邊的人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喘氣的機會,因此他必須盡快搞定計劃,所以他不能對王府中的任何一個人心軟,不管是胞弟還是白珞。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只要能重振南昭,沒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郁壘踏進了濃濃夜色中,他心想,唯一遺憾就是沒有機會與白珞好好相處,壓在他身上的擔子實在是太沉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