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那神情氣勢洶洶,可頭上那一撮胡亂翹起的頭發卻讓她氣勢全無。甚至……還有點可愛。
郁壘:……
他啞著嗓子開口:“有醒酒湯嗎?”
白珞瞧見他神情有些頹喪,嘴上雖然說著活該,但還是出去喊阿蘭弄了碗醒酒湯來。
她將事情交給阿蘭去辦后,又回到床邊盯著郁壘。
說實話,郁壘現在不太想見到白珞,因為他知道,白珞是興師問罪來了。
白珞沉默地看著郁壘,郁壘也沉默地看著他。二人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都等著對方先開口。
于是,白珞先開口了。
白珞一把按住郁壘的肩膀,狠狠地咬上他的嘴唇。溫熱的唇畔相纏,白珞的貝齒在郁壘唇上留下一道血痕。她紺碧色的瞳孔閃著光,似乎藏了破釜沉舟的勇氣,也似乎因為郁壘昨日的難過而有些瘋魔。
唇畔的痛還沒抵達郁壘心底,震驚就先席卷了郁壘全身。他神色復雜地看著白珞,聲音格外暗啞:“你在做什么?”
白珞的聲音難得地含了一絲難過:“郁壘,無論什么時候,無論你變成了誰,我都希望你能把我當成你最親的人,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最親的人?
郁壘心里劃過一絲清甜。可當他回味過來的時候又多了一絲疑惑:“無論我變成了誰?是什么意思?”
白珞微微蹙眉,這句話卻不知應當從何解釋起。他是郁壘也好,是宗燁也罷,就算是鎮南王在白珞心里也是那個立于暗紅煞氣中的黑衣少年,是那個在天印之中以命解開魔界結界的人,是那個在天裂之中手撫九幽冼月操縱萬鬼救人于水火的人。
他是正也好,是邪也罷,都是她一生摯愛。
而她的一生,長得沒有盡頭。
白珞避開郁壘的輕聲道:“郁壘,你和宗燁我都會救。”
郁壘一把拽住白珞:“白燃犀,你若是不喜歡我,便不要做這些讓人誤會的事情。”郁壘咬牙看著白珞,仿佛要從白珞臉上看到他想要的答案。
只有在白珞面前,才會讓他忘了南昭,忘了自己的使命。
郁壘的期盼,郁壘的小心翼翼都落到了白珞的眼底。
白珞輕輕一笑向前俯了俯身,在郁壘的唇角留下纏綿輾轉的一吻。
白珞輕聲道:“現在,你能好好聽我說接下來的話了嗎?”
阿蘭站在門外,他看了眼手中的醒酒湯,糾結了一下,要不還是等王爺和王妃談完事情他再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