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壘此話說得極為嚴肅認真,宗燁也沒想到自家兄長這些時日中,竟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竟開始對白珞這般上心。
“王兄,可你能保證她跟著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嗎?”
宗燁聲音沉著,可這個問題卻像是一把利刃一般插進了郁壘的心中,他確實沒有辦法保證白燃犀若是跟自己在一起,一定不會受傷。因為就在近日,她就為了自己,受到過一次傷害了。
“王兄……”
宗燁還要在說什么,郁壘卻一抬手,制止了他的話頭,他有些疲倦地按了按眉心:“宗燁你到底想干什么?”
宗燁將手邊的刀放在桌上冷聲道:“白燃犀應該被保護起來,而不是成為棋子。”
郁壘身體一僵,沒有答話。
宗燁又道:“王兄放心,下毒那事宗燁早已知曉王兄的良苦用心,不會再怪罪于王兄。但是白燃犀這件事上,我也不會輕易放手?”
郁壘苦笑一聲:“你難道想要與本王一決高下?”
宗燁冷道:“按南昭的規矩,勝者可得白燃犀。”
郁壘“嘩啦”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宗燁,白燃犀不是物件!”
宗燁寸步不讓:“那便讓她當著我們的面自己選擇!”
郁壘憤然摔門而去。
郁壘離開后,并沒有去白珞那兒,而是漫無目的地在王府里四處走著,他有些茫然,看不清前路。他仍舊記得在宗燁毒清蘇醒那日,他在白珞的陪同下同宗燁解釋了來龍去脈,起先宗燁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不解,帶著憤恨,可是在他的解釋下,宗燁眼中只剩下了哀傷。他不會忘記宗燁所說的那句話:“王兄,你是看不起我的能力,便用了這種下下簽的辦法嗎?”
郁壘當時被堵得啞口無言,白珞便在一旁打圓場,宗燁只道自己要好好理理思路,暫時不想見郁壘。
再然后郁壘也忙于處理事務,沒辦法再去關心宗燁的狀況,最后還是宗燁軟下了態度,見到了郁壘,表示能夠原諒他,兩兄弟之間的關系才算是緩和了些。可如今,因為白珞,他們又要進行決斗了。
郁壘嘆了口氣,都是自己醒悟得太晚了啊!
如果自己早些發現他對白燃犀的心思,那么又怎么會將白燃犀推向宗燁呢,宗燁同自己之間的感情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尷尬了。雖說宗燁說著原諒了他,但事關性命之事,嫌隙必定是生成了。
郁壘嘆了口氣,不過現在不是他后悔的時候,前方還有大楚之事,他必須得盡快重振精神,讓南昭將大楚徹底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