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帶著一絲疲憊,回到第七區。
一進李察的房間,就重重坐在木沙發上,揉著額頭。
“怎么樣?有沒有新的發現?”
李察趕緊跑過來,為陳楓捏著肩膀,恢復精力。
不得不說,練武之人的手法,確實是舒服。陳楓感覺到一陣筋骨放松,神清氣爽,贊道:
“你之前提議我做偵探行業,現在我覺得,開一間按摩館,你當主角,或許還賺得多些!”
“去!”
李察捶了陳楓一記,沒好氣地回到椅子上坐下,把腿翹上桌,問道:“剛才問你呢,王爵士那是什么情況?”
“很順利,該追溯的情報都追溯到位了。”陳楓扭著脖子,放松精神,“王爾德爵士正在備檔,等隊長回來開會。”
“你身上的那些殘缺記憶呢?沒受到什么傷害吧?”李察關心的問道。
“沒,只是尋找盧修斯交給我的編碼,并不多,所以我就只當睡了一覺,很快就沒事了。”
陳楓說到這里,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把關于盧修斯的手拷和皮鞭,悄悄告訴李察。
“啊!?”
李察一愣,隨即就是拍腿大笑,差點連眼淚都笑出來。
“什么事這么好笑?”
門被輕輕敲響,韓賓站在門前,叼著雪茄向里瞧一眼。
“賓哥!”陳楓和李察都站起身。
“出去開會,隊長回來了。”韓賓擺擺手。
陳楓和李察趕緊出門,和韓賓一起前往會議廳。
范胤果然是已經回到了第七區,負手站在前端臺階的顯示光屏前,微微沉吟。
會議廳內,紅雁和巴荼魯也已經回歸。
王爾德依然是一身黑絨睡袍,坐在范胤下首,端著酒杯在沉思。
另外,在對面的椅子上,多了一個相貌英武,眼神凌厲的短發青年人。年紀大約二十五六歲,一身筆挺的暗青色警式套裝,坐姿端正,隱隱有股生人勿近的感覺。
陳楓很明顯察覺到,身邊的李察見到這個青年,腳步有些不自在。看來兩者之間,肯定發生過什么不愉快的事。
“都到齊了,介紹一下,佟雷,非凡小隊成員,剛從其他任務里回歸。”范胤看向陳楓,手指了指那個青年。
陳楓點頭禮貌示意,而那個佟雷卻仍是一臉冷酷,拿眼神瞥了一眼陳楓,就此收回,再無言語。
“鱷魚幫與失控者案件,到今天來說,應該是有一些眉目了。現在讓王爾德爵士,把從證物里提取到的情報,給大家分析一下。”
范胤走下臺階,坐回到王爾德身邊。
王爾德點點頭,起身走到光屏旁。手指在機械義肢上點抹幾下,然后在光屏上輕輕一按。
片刻后,他整理出的檔案,就展現在光屏屏幕上。
依然是之前的會議時,范胤講述用的那幅大型地圖。
王爾德指向大地圖,以低沉的聲音說道:
“10月27日上午,盧修斯找到陳楓,口述信件編碼,向鱷魚幫送一件秘密口信。”
“中午,陳楓從溏街出發,于傍晚18點左右,見到鱷魚幫接頭人,完成送信。”
“傍晚,陳楓在葛汀酒吧巷口,被食死徒**詢問。然后食死徒離開,陳楓恢復正常進入酒吧,飲酒后回家。”
“大約晚間7點50分,鱷魚幫接頭收信的‘胖狗仔’被殺,芯片被撬走。大約8點40分,主管收信的某鱷魚幫堂主被殺,芯片被撬走。”
“晚間9點左右,陳楓進入西溏古董店,得知信件出事的消息。”
“凌晨時分,兩名鱷魚幫眾秘密到達彈痕街,找到盧修斯。當時盧修斯處于失控狀態,因言語刺激,殺死兩名鱷魚幫眾,并迅速離開,前往箔藍街。”
“10月28日上午,陳楓到達箔藍街,進入羅犸競技場。晚間8點整,鱷魚幫副幫主到達羅犸競技場,8點20分,盧修斯秘密潛入羅犸競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