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跛豪哥到底怎么樣了!求求你!告訴我......告訴我......要我做什么都行......告訴我......”
秦惜滿臉的淚水,已經是哭泣得接近崩潰。她哀求著陳楓,身軀不斷地顫抖著,想抓住最后一絲希望。
“他的手上有罪孽,有無數人的血,雖然有他自己的淚,但不足以洗刷這些犯過的罪和錯。”
陳楓緩緩說道,“在審判的結局里,他對我留下了一句遺言,然后自己結束了生命。”
秦惜的臉頓時毫無血色,哀求的哭泣也停止了,耳中只是回蕩著“結束了生命”這句話,眼前已經看不見任何色彩。
“你不想知道遺言嗎?”陳楓仍然是平靜的問道。
秦惜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只是目光呆滯的喃喃低語。
“他臨死前,對我說,秦惜是無辜的,我們的孩子也是無辜的,拜托了,告訴她真相。”
“我們的孩子”這句話,頓時就像炸雷一樣響在秦惜耳邊。她的身體劇烈一顫,不可置信地看向陳楓,嘴唇和雙手都是顫栗著難以自抑。
“你的孩子,他秘密的保了下來。”陳楓低語道。
“什么?”
秦惜霍然起身,哐啷一聲撞到桌子上,但仍是驚慌無措連滾帶爬到陳楓身邊,顫抖著問道:“孩子......我的孩子......還在?”
............
夜幕下。
溏街東溏地界最邊緣的哨子巷,簡陋平凡的棚戶房連綿,雜夾著凌亂的高樓,燈光朦朧。這里在幾十年前曾經是垃圾區,后來歷經整改,形成貧民居住區。
總體來說,這里的居住條件得到極大改善。霓虹招牌依稀可見,破舊型號的智能機器也能看到,還有不成規模的店鋪在營業。
街頭巷尾,不多的熬夜工作的人,仍然在忙碌。他們有送貨工、小販以及灰色行業的幫派份子。
哨子巷屬于鱷魚幫勢力穩固的區域,所以在秩序上并不混亂。甚至鱷魚幫還為幾十年的原住民,做了一件好事,興建了一間不大不小的祠堂。
祠堂里,供奉著溏街百年歷史上的某些有名人物。還有教會的、民間傳說的,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像。
貧民們的信仰很干脆,什么靈驗求什么。所以這間祠堂里的供奉雖然很雜,但卻滿足了所有人的需求,香火還算可以。
陳楓依然是穿著黑西服,戴著墨鏡,出現在祠堂外。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后若無其事地跨進了祠堂大門,再次觀察著內部。
大半夜里,仍然是有幾個酒鬼倒在墻邊,打著呼嚕。還有輸急眼的賭客,趴在某個角落里低聲禱告。甚至有幾個乞丐,干脆就坐在門沿旁,似睡非睡的希望能有收獲。
陳楓的到來,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每天都有懷著不同目的,各種身份的人進入祠堂,這根本就沒有什么出奇的。或許陳楓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個酒鬼或賭徒,甚至良心不安跑來禱告的黑心人。
祠堂內的供臺神像弧形散開,每座神像之間有間隔,以金屬框和不透明的材質隔開。任由你拜哪個神像,也不擔心被窺探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居然還有**權......’陳楓默默吐了個槽。
他繞到靠里邊的弧圈,找到了秦惜所說的那座‘義像’。
雖然來之前心里早有猜測準備,但真正見到這座‘義像’,陳楓的心里還是抽動了一下,無語凝噎......
那熟悉的棗紅臉、濃黑長髯,臥蠶眉、丹鳳眼,身軀雄壯,威風凜凜......
但卻又有一些不同之處,比如‘義像’手里沒有那把著名的青龍偃月刀,只是一手成拳,一手成掌,拱手拜禮一樣神態肅然莊穆。
看著這座被民間傳為‘義像’的供臺,陳楓心里又再茫然起來。
‘這個世界到底是平行時空?還是我熟悉的地球世界?’
但是陳楓找不到答案,一切都是似是而非。
所以他心里想要去‘檔案館’查閱文檔資料的念頭,就更是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