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豪已經死了。”
陳楓咬著紙杯上的吸管,很平淡的說道。
“什么?”
袁飛日大口大嚼的動作微微一頓,但隨即就繼續啃著煎餅熏肉,抬頭看了一眼陳楓,黑得發亮的瞳孔里,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只是同樣平淡的問道:
“怎么死的?”
“和一段故事有關,你愿意聽嗎?”陳楓微笑道。
“有吃有喝有故事,為什么不呢。說吧,我閑得很。”袁飛日嚼著肉餅,抬手拿起紙杯營養汁,嘬一大口。
“那是在四十年前......”
陳楓平靜的捧著杯子,坐在椅子上,緩緩講述。
......
“......跛豪自我了斷,結束了生命。但是,給我留下了一段秘密遺言......”
“......在那座義像下面,我找到了跛豪孩子的身份證明......”
一直邊吃邊聽的袁飛日,也將面前的所有食物一掃而空,兩杯營養汁也喝光,抹了抹嘴,點頭道:
“所以,你就把東西都交給秦惜,送走了這對孤兒寡母?”
“嗯......”
陳楓咬著吸管,點了點頭。
“不錯。”袁飛日擦了擦油膩的手,抬眼看著陳楓,“如果是我,我也會這么做,你很不錯。”
袁飛日的這個回答,讓陳楓感覺到有些暖心。
‘袁老板應該是守序陣營的同道,守序中立么?或許可以分享一點小秘密。’
“那你是覺得我做對了?”陳楓微笑道。
袁飛日愜意地躺在椅子上,淡淡道:“我這個人很懶,論跡不論心。你的想法我沒興趣,我只看你做了什么。”
“你所做的,我贊同。換作我也是這么做,僅此而已。”
“當初你應聘通過,就證明是我看中的人。如果不行,你根本就進不了全快偵的門。”袁飛日似笑非笑的瞧著陳楓。
“你以為全快偵的頭牌,是隨隨便便就能當的?”
‘難道當初不是隨隨便便就應聘通過了嗎?’陳楓默默吐了個槽。
“我剛才說的故事里,有詭秘所、有裁決庭、有非凡者、有污染失控......”陳楓也是瞧著袁飛日,笑道:
“袁老板就不奇怪嗎?”
袁飛日嗤了一聲,說道:“你覺得我會奇怪嗎?”
老狐貍和小狐貍互看一眼,都是心照不宣的呵呵呵。
與此同時——
“袁飛日的熟悉值提高20,目前熟悉值+30%......”
一段隱蔽的信息,掠過陳楓的心頭。
‘嗯,果然袁老板是守序陣營,應該是可以分享一點小秘密。’
陳楓轉了轉念頭,微微俯身,低語道:
“我忘了告訴你,當時在義像的底座下,除了跛豪孩子的身份信息,我還拿到一個記憶棒,里面有跛豪偷偷錄制的一點小秘密。”
“嗯,和血源詛咒議會有關。”陳楓想了想,又再加了一句。
這一句話,再才是引起了袁飛日的一絲情緒波動。
他那黑色的瞳孔,深邃若有漆黑圖案,盯了一眼陳楓,嘴角微微一抽,憋了片刻再才說道:
“你小子......TM的還是看走眼了......”
這句也不知是貶義還是褒義,袁飛日嘟囔著,坐起身,看著陳楓道:“這個情報我很感興趣,你可以出售給我。”
“那就再來一把沙蝰手槍!”
“成交!”
老狐貍和小狐貍說完后,心照不宣地擊了一掌。
“說吧,讓我聽聽這個情報,到底是值不值。”袁飛日重新躺回到椅子里,瞇著眼說道。
“衛芷芙在溏街的某個地點,設置了一個鮮血祭臺。正是因為祭臺的存在,她的三個孵化種子,才被深深控制并影響。”
陳楓說完,袁飛日微微皺眉,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