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愣了一下:“還來?小師弟,你上山到底是來修行的,還是來搞事的?”
柳千葉調皮得吐了吐舌頭:“反正大師兄下山了,我問一問嘛。”
純陽嘆了口氣:“哎,要是能反抗,我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純陽告訴柳千葉,他剛拜入山門的時候,也是心高氣傲,像柳千葉一樣不知天高地厚。
其實純陽年紀和大師兄差不多,剛來的時候,當他知道大師兄在門派中地位如此高,卻只是個凡人,頓時有了取而代之的心。
于是,有一天,他找了個理由和大師兄發生了點小摩擦,和他打了一架。
結果被大師兄暴揍了一頓。
事后純陽就老實了,不敢再違逆大師兄。
過了些年,純陽結了丹,進入金丹期,脫胎換股,修為成倍增長。
他信心也隨之暴增,覺得自己又行了。
于是又找機會挑戰了大師兄一次。
結果又被大師兄一頓暴揍,打得純陽懷疑人生。
事后,他看大師兄就跟老鼠看見貓似的。
大師兄說一,他不敢說二。
純陽抹著眼淚訴說著自己遭遇,柳千葉卻聽得云里霧里。
“純陽師兄,我不明白。你是金丹修士,大師兄卻連御氣的能力都沒有,為什么會打不過呢。”
純陽:“你問我,我又去問誰。反正就是打不過,我有什么辦法。”
柳千葉眼珠子轉了轉:“那你有沒有試過使用法術對付大師兄。”
“沒有。”純陽呆了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對啊,我可以使用法術對付他啊。干嘛和他正面硬拼呢?”
柳千葉的話語中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混雜著。
純陽無意間被柳千葉一步步引導著,魔心漸起。
柳千葉這時卻裝成小無辜:“我只是隨口說說的,師兄你千萬別胡思亂想。”
純陽的道心漸漸被魔心給迷了,眼中精光暴漲。
“正好,這幾個月來我自創了【點石成金】之術。等會大師兄回來了,我趁他不備,點他一記,將他變成金人,他還不乖乖向我求饒。哈哈哈哈哈!!一雪前恥!!!”
純陽幻想著羽塵被點成金人,向他告饒的悲慘模樣,心里越想越得意,魔心漸盛。
柳千葉裝模作樣勸阻說:“純陽師兄,你這乃是邪派作風。我絕不同意。”
純陽冷笑:“我純陽子做事,哪需要你這個小屁孩同意。”
柳千葉急急忙忙得站起身:“師兄你別亂來,我要去告訴紫陽師兄。”
她蹬蹬瞪得跑出了飯堂。
柳千葉表面驚慌失措,但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獰笑。
純陽師兄入套了。
她也沒真的去告訴紫陽師兄,而是找個不遠的涼亭坐下,拿出一袋瓜子,哼著歌兒,翹著美腿,白嫩小腳丫晃晃蕩蕩的,準備看戲。
不一會,羽塵從山下小鎮買了東西回來。
他踱步進了飯堂,低頭見一大堆碗筷才洗了一半,餐桌也沒人收拾,不禁皺了皺眉頭。
羽塵開口問:“純陽,你是烏龜轉世嗎?洗碗都洗得那么慢?還有,你趴房梁上做什么?”
純陽這時候正趴在房梁上準備偷襲大師兄。
沒想到卻被他發現了。
純陽一不做二不休,爆喝一聲:“羽塵,你的末日到了。”
說罷,他揮動右臂,右手二指朝著羽塵輕輕一點。
點石成金!!!!!
那匯聚在指尖上的濃郁靈氣,化作幾十顆點點金光,往羽塵背部噴濺而出。
這些點點金光,羽塵哪怕只要沾上一顆,就立刻會變成一尊不能動彈的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