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就正是當初葉鷹對他說的那些話。
胡捕頭想放他走,沒料到羽塵始終不走。
“稍微等會,等這尸體燒完再說。”
胡捕頭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少年真不知好歹。
不過他老成持重,始終沒有對羽塵發火。
有一種東西叫做江湖經驗,有經驗的胡捕頭一看羽塵就隱隱感覺這少年不好惹。
能動口勸說,盡量不動武。
南陽郡的事本身就很有趣。
這群捕快差役就像是一群拿著警棍的保安,管理著城內這些拿AK的匪徒。
想要活得更久,那真的是需要技術的。
然而,年輕的林捕頭很明顯就沒這個覺悟。
他沖著羽塵嚷道:“喂,別給臉不要臉。我師傅寬宏大量放你走,你就趕緊走。”
羽塵冷冷得盯了他一眼。
林捕頭這人很虎:“你看什么看啊?再看,小心我師傅一刀砍死你。信不信。”
胡捕頭見羽塵面色不善,臉上汗都下來了,慌忙說:“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徒弟他少一根筋。你別見怪。”
林捕頭:“師傅你可千萬別和他客氣啊。像你這樣的小白臉,你我師徒聯手能干他一百個。”
說著,還踢了大強的尸體一腳,施了個小法術,一盆水澆在正在灼燒的尸體身上,將火給澆滅了。
羽塵實在忍不了這個虎頭虎腦的林捕頭,手中劍鞘,一耳光扇在他臉上,將他抽飛了出去,牙都掉了好幾顆。
林捕頭不敢相信得捂著紅腫的臉:“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師傅剁碎你。”
這貨還挺耐打的。
羽塵不想再與他糾纏,隨手拿出了血衣衛的鎮督腰牌。
“滾。”
林捕頭看了一眼這血衣衛腰牌,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血衣衛是誰啊?鎮督是什么鬼?是縣官?還是郡守?”
羽塵:“都不是,就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屠夫而已。”
林捕頭大笑:“原來是一群盜匪啊。”
羽塵心想,原來這林捕頭是真虎,什么都不懂啊。
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老江湖胡捕頭卻是笑不出來,雙腿發軟,臉上豆大的汗水不停滴落下來。
他當然知道血衣衛是什么,一下子雙膝下跪,全身顫抖。
“參見鎮督大人。剛才多有得罪,小人真是罪該萬死。”
林捕頭見師傅突然下跪,一臉茫然:“不就是一群盜匪嗎?師傅你怕他做什么?”
胡捕頭卻一掌拍他腳踝上,將他拍得跪地道歉。
“血衣衛是皇帝陛下的親衛軍。他們就算是屠,那屠的也都是朝廷里的大官。你個蠢才。”
所有人,都看著林捕頭臉上的笑容開始慢慢僵硬。
然后,猛地五體投地,趴在地上向羽塵道歉:“大人我錯了。饒命。”
他認慫得倒也挺快。
羽塵不得不承認,血衣衛的腰牌是真的好用,尤其是對付這些小人物。
他淡淡對林捕頭說:“你這種人坑死自己就好,就別坑你師傅了。我不跟你這種蠢人計較。你怎么把我的火熄滅的,就怎么把他燃起來。”
一群捕快二話不說,聽從羽塵的命令,在尸體旁堆起柴火堆,開始焚燒。
焚燒到一半的時候,羽塵撒了把驅蠱的鹽進去。
‘呼’火焰變成了綠色。
周圍的一群捕和圍觀群眾,這下終于看清了。
只見被焚燒成焦黑的尸體中,無數蠱蟲在火焰中扭動,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