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喊聲雖然凄厲,但周圍所有人都是事不關己的樣子,喝茶的喝茶,下棋的下棋,沒有理會。
這時候呼喊突然被切斷,就像一只雞被扭斷了脖子。
花葉青回頭遠遠看去,只見遠處湖面上,幾個男子懸浮在空中正在和兩個劍修顫斗。
一人已身首異處,掉落在湖面上,斷頭上冒出的血染紅了湖水。
另外兩個衣衫破爛的漢子,一個手持長槍與那倆劍修對抗著。
另一個瘦高個,全身發抖,滿臉汗水,臉上滿是驚懼之色,不敢再抵抗了。
追殺他們的兩個劍修,一個手持一柄重劍。
另一個手持一柄軟劍。
兩人的攻勢十分凌厲,劍法如同雨點一般,幾下就擊飛那漢子手中的長槍,正要揮劍斬下他的腦袋。
花葉青呵斥一聲:“住手!你們為什么當眾殺人。”
但這兩個劍修像是沒聽見,仍然下死手要斬殺這漢子。
花葉青氣的柳眉倒豎,卻拿他們沒有辦法。
羽塵漫不經心得手指一彈,兩道劍氣射出。
“叮、叮”兩聲,兩劍修手中神兵應聲而斷。
兩名劍修大吃一驚,要知道他們手上拿的,一把是“盤蛇寶劍”,一把是“巨闕劍”,都是當世名劍。
誰能想到,竟然會突然斷了。
花葉青站起身來,怒斥這兩個劍修道:“你們不是誅仙城的斷案官,怎敢草菅人命。”
其中一名劍修,看了一眼花葉青這小蘿莉,冷笑說:“這年頭不怕死的真多,喂,你是新來的吧。敢來管我們的閑事?”
花葉青冷冷道:“這閑事我管定了。”
另一劍修****說:“喲,聽聲音,嫩嫩的,似乎還是個漂亮的小仙子呢。咱們兄弟倆這下有福了。”
花葉青正想說什么,羽塵卻對花葉青說:“不用和這兩個下流胚子斗嘴。他們死定了。先把那幾個被追殺的叫過來問話。”
花葉青回過神來,自己剛才竟然和兩個神仆斗嘴,真是失了身份。
便不再理會那兩人。
羽塵伸出手指,輕輕一勾,絲線般的靈氣放出,將那兩個受害者扯了過來。
這兩受害者被拽到羽塵跟前,羽塵淡淡問道:“他們為什么要殺你們。”
兩個漢子原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竟然有生機。
他們見羽塵厲害,當即眼淚直流,當場跪下:“我們是黃字五號礦洞的礦工。”
瘦高個抹著淚說:“我叫林詠,原是雪山派的弟子。來這之后,與一位仙子相識相愛,結為夫妻。我努力挖礦干活,只為了將來能讓我一家過上好日子,卻沒想到突降大禍。這兩人趁我在外挖礦時,趁機奸污我的妻子。我妻子哭著來告知我,我便帶著幾位道友去找他們理論。結果,被這兩個禽獸偷襲,礦上的朋友看不過眼,來幫我們,也給他們殺了好些個。原來他們壓根就沒有跟我們講理的打算,誰惹著他們,他們就殺誰。我妻子也被他們殺了,現在還要殺我們,斬草除根。”
花葉青聽了都快氣炸了。
“這兩人為何如此囂張。敢明目張膽得殺人。白玉蟾不管嗎?”
林詠:“他們是小少爺的神仆,白總管管不了他們。”
花葉青:“哪里來的小少爺?”
林詠:“是柳土星君的小兒子。”
“哈。”花葉青不禁被氣笑了:“去了一個少爺,又來一個小少爺。好嘛,真是一門雙杰呀。今天我就要將這些叫少爺的連根拔起,以后誅仙城內誰還敢自稱少爺,一律殺掉。”
下面的兩個犯案的劍修,一個叫繆世,另一個狄幸。
他們聽花葉青這么說話,感覺這些人來者不善,便放出信號,叫同伙來幫忙。
花葉青和羽塵也任由他們叫人,不管誰來了,都是連鍋端。
其中繆世看清了花葉青的樣貌。
這個小美女容貌還真不是蓋的。
他不禁起了色心,對花葉青說著各種污言穢語。
花葉青這時候,非常冷靜,沒有理睬繆世,就坐在這里等著這些神仆的幕后人物。
云若彤卻實在聽不下去,大聲對那兩個劍修說:“你們想死嗎?你知道她是誰嗎?吃了豹子膽了,她可是……”
羽塵拽了拽云若彤的手,示意她別再說話。
云若彤立刻意識到,大師兄另有圖謀,忙將后面的話吞了回去。
他若是真要出手,這兩個神仆還不夠大師兄塞牙縫。
之所以一直紋絲不動,任由他們囂張,只是想釣更大的魚。
果然,不一會,遠處天際間,一群高級神仆氣勢洶洶得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