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黑坲道人走路的樣子實在太過張狂,引起了一個黑衣人的注意。
那黑衣人上前詢問道:“這位朋友,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報上名來。”
黑坲道人笑了笑,單手在那黑衣人眼前晃了一下。
一躲黑云從他手掌心中飛出,以最快的速度籠罩住了那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猝不及防,連喊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被黑云侵入了體內,迷惑了心智。
黑坲道人吩咐道:“帶路吧。我要去見見那個叫羽塵的年輕人。”
黑衣人:“請跟我來。”
黑衣人自覺服從黑坲道人所有命令,帶著黑坲道人,去了羽塵他們的訓練場。
他掃了一眼周圍那些仍然沒有察覺異樣的黑衣人,冷笑道:“六道司?這就是正道聯盟的底牌?竟然讓我光明正大操控了一個,也沒人察覺?簡直垃圾。”
黑坲道人此刻簡直囂張膨脹到了極點。
即使是六道司全面戒嚴,他也是來去自如。
終于,在重重戒嚴之下,黑坲道人輕松愉快的進入羽塵他們所在的獨立訓練場。
只見前方不遠處,幾位負責賽事安排的長老正和羽塵他們聊著什么,四周一群黑衣人在保護警戒。
這群黑衣人當中沒有一個是弱者。
但黑坲道人卻在心中冷笑一聲:“這就是六道司的所謂的強者嗎?未免太弱了吧。”
黑坲道人漫不經心得掃了一眼,所有組員。
一對漆黑的眼睛像是照相機似的,將所有人的模樣,作為情報全都深深刻入眼中。
回去后,他可以將這些年輕人的模樣,戰力,天賦,全部記錄在案,案卷可供高層參考。
他一邊記錄一邊搖頭嘆氣:“都是一些能力低微的小朋友,記錄一些沒什么用處的情報。我也真是白來一趟。”
直到黑坲道人的目光掃到羽塵臉上時,突然身體猛得斗了一下,像是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渾身不禁抖了一下,慌忙轉身一個縱步跑出了訓練場。
他不懼怕實力強大的六道司,但卻被羽塵嚇到了。
“不會吧?那個氣息,絕對是他。殺死玄魁大仙的那個少年。”
那個氣息,他再熟悉不過了。
十天前,舞陽城。
那場史無前例的圍剿之戰中,一個黑衣少年,手持仙劍,驅使著戰斗力保鏢的龍牙棋兵,剿滅了自己的苦心經營已久的勢力,殺了自己培植了八年的鎮南將軍。
黑坲道人仍然記得,黑衣少年腳下踩著的天仙的尸體,傲然而立,用輕蔑的眼神俯視群雄。
當時他在老遠的地方,無意中被羽塵的雙眼掃到了一下。
僅僅只是被這眼神掃到一眼,他便嚇得差點跪嚇得跪了下去。
從那時候開始,黑坲道人就成天做噩夢,夢到自己在羽塵面前,像是螻蟻一般被碾壓。
沒錯,黑坲道人便是舞陽城之戰中,唯一逃出生天的黑尸佛。
羽塵就是他這輩子抹不去的噩夢。
舞陽城那場圍剿戰役,黑尸佛輸得很慘。
幾萬大軍和眾弟子,被龍牙棋兵殺得只剩下一點雞零狗碎而已。
鎮南將軍死了,玄魁大神也死了。
無論是廟堂之上的將軍,還是是那些至高無上的天仙,全都被羽塵屠為齏粉。
那是真正意義上的碾壓性殲滅戰。
所以當黑尸佛再次看見羽塵時,身體不由自主得產生了恐懼感,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只是在心里暗中保佑,羽塵剛才沒有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