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封隨著《科學》雜志特刊樣刊寄來的信件里,卡特祭司清楚地解釋了這一期特刊是怎么出現的。
一方面,今年新大陸幾乎所有的葡萄主產區的雨水比往年都多了不少,進而引起了葡萄霜霉病在整個聯邦那只新大陸地區的大規模爆發。因為葡萄酒作為聯邦一個重要產品以及大部分神靈祭典上的必需品,葡萄減產乃至絕收會影響到方方面面,所以大家都迫切需要找到一個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減少乃至避免損失。
而另一方面勞倫斯最近提出的那些微生物方面的理論很大程度上彌補了之前科學理論不足的部分,也可以算得上是在某些方面起到引領與開辟作用的先驅者。
綜合以上的原因,《科學》雜志的編輯們經過討論之后勉強做到了忽略勞倫斯的年齡承認了他在學術上的造詣與地位,同時考慮到這些消息早一天公開就能早一天挽回損失。因此雜志社才選擇在非發行日的時候出版一期類似于報紙號外的特刊。
信上的最后,卡特祭司提醒勞倫斯他是這百年來除直系神裔外在這些重點雜志上發表論文的那么多人里最年輕的一位,而且也為社會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所以最近肯定有很多人和勢力會嘗試著拉攏他。
作為一名關系不錯的長輩,卡特祭司對這件事情可謂是樂見其成。但是他也提醒勞倫斯現在很多消息還沒有落實,這個時候就選擇無法做到利益最大化。他希望勞倫斯能再等一等,等所有消息落實之后再進行選擇。
勞倫斯一下子就看出了卡特祭司這封信的意思,作為與他關系不錯的長輩,他的確希望勞倫斯可以在這件事情上獲得對自己最有利的結果。而不是因為一時興起就做出了某些事后會后悔的選擇。
從另一角度講,如果刨除掉某些完全只能隱身在黑暗中的組織的話。再等待一段時間事情發酵之后能夠拿出足夠利益吸引勞倫斯的也就只有一些足夠大的組織,例如聯邦政府或者是各個教會。而在這些組織之間知識教會則明顯有著不小的競爭優勢。
不過勞倫斯并不反感卡特祭司這種想法,畢竟他只是提出了一些建議而已。而只要不傷害到別人,為自己謀取利益的行為自然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這么一來,很快就會有人叫我返回城里面。”勞倫斯想到。“所以這段時間我應該盡快的把剩下的工作完成。”
接下來直到周末,勞倫斯干脆就住葡萄種植園二樓的那間簡陋的實驗室里,除了簡單的日常生活時間外余下的時間全部都撲在了關于幾種農藥在實際操作中的具體用法用量總結上。
農業教會的祭司也幫上了很多的忙,他們專有的神術能夠將原本可能需要幾天甚至幾個月的才能完成的事業壓縮到短短的幾天乃至幾個小時。
當然,這并不是駐扎在附近的那間小教堂里的那名祭司能做到的。好在勞倫斯只要提出自己的試驗方案,那名祭司就有辦法聯絡到農業教會的其他人去完成這些實驗。
周末收到圣古登堡大教堂送來的信件時候,他成功的完成了這些藥劑對于除之前已經研究出的葡萄霜霉病外其他幾種常見的農作物病癥用法用量表格的編纂。這代表關于農作物疫病防治方面的問題對勞倫斯來說可以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