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作為白鷹聯邦最大工業區中的中心城市,這座野戰醫院整體水平與情況在這個時代的條件下已經算是頂尖的了。因此勞倫斯憑借著回憶指出五六個類似醫療人員消毒流程中某些小問題之后就準備跟著擔架隊去前線看看。
“您這是要去前線嗎?”當他跟著擔架隊一起準備去碼頭搭乘就互傳的時候聽到之前為他們帶路的那名警察詢問到,“需要我們派人保護您嗎?”
“謝謝啦,不過不用那么麻煩。”勞倫斯輕輕拍了拍腰間的手槍說到,在決定去前線之后他現在全副武裝,在身上掛上了一長兩短三把槍。“作為一名正式級的施法者,跟著擔架隊去前線這不會有危險的,請放心吧!”
這艘蒸汽駁船在曲折的人造運河里拐來拐去,十分鐘之后他們登上了一座防波堤。這個時候遠處的霧氣中傳來了一陣陣火炮射擊的聲音,同時水面上也有點點的火光若隱若現。
“我們到了。”船長通過駕駛室中的那個銅喇叭對甲板上的勞倫斯他們喊到,與此同時,防波堤上也出現了幾個人影抓住了船上水手丟過去的纜繩綁在了固定樁上,接著把一個兩米多寬帶繩護欄的跳板搭到了船上。
使用這種超規格的跳板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方便傷員的運輸。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個東西也方便這些不適合船上生活的醫生上下船。
“你們來的太及時了。”一名身上滿是血污的中尉站在岸邊對船上的人說到,“正好我們這里有一批剛送過來的傷員需要轉運。”
說完他帶著勞倫斯他們向防波堤的一頭走去,順著防波堤上的小路走到堤壩盡頭小山處后拐了一個彎,一處由帳篷組成的小型臨時醫院出現在了勞倫斯他們的眼前。
“就是這里了。”這名中尉引領著勞倫斯他們走近了這些帳篷中的一個并掀起門簾后,一股血腥味直接沖進了每個人的鼻腔里。
“為什么傷員不先進行臨時處理并分類呢?”看著傷口裹著各式各樣破布的傷員橫七豎八的躺在帳篷的地上,勞倫斯立刻扭過頭詢問送他們過來的那名中尉。“如果所有的事情都需要這里的那點醫生的話,那么他們是根本忙不過來的。”
“請問您是哪一位?”聽了勞倫斯的話之后,那名應該是這里的某個負責人的中尉轉過頭看著勞倫斯詢問到,“為什么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聽見見這位軍官的詢問之后勞倫斯立刻從懷里取出了委任狀,只不過他還沒有交給這位軍官的時候,醫院方面派出來的擔架隊隊長就主動出面為勞倫斯解釋到。“他是指揮部剛剛任命的醫療與后勤巡查員,同時也是聯邦科學學會的會員。”
說到這里那名醫生頓了一下思考了一番。接著解釋道,“就是他之前提出了對傷口消毒的那個理論,也多虧了那個理論我們拯救了很多傷員。”
“原來是您啊。”聽了醫生的解釋之后,這位軍官看向勞倫斯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尊敬了起來,然后向前邁了一步走到勞倫斯的面前舉起右手敬了個禮。“多虧了您提出的消毒理論,我的幾名好兄弟才能成功的保住他們的肢體和生命。我代替他們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看著對方走到自己面前行禮,勞倫斯也趕緊站直身體,然后抬手摸帽檐還了個禮。
因為有了這一層關系,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緩和了起來。擔架隊的隊員們開始按照計劃將這些傷員向條駁船上搬運準備向戰醫院后送,而勞倫斯和賽菲爾則在這個時候由那位軍官領著開始巡視這處帳篷醫院。當然啦,賽菲爾只是站在勞倫斯身后充當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