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飛艇之后,出現在勞倫斯面前的是一條由電燈照亮的走廊。這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第一次見到亮著的電燈,之前他去一些地方的時候也見過電燈,但因為當時都是白天,所以只是看見了一些燈泡而已。
“我們這條船可是一條完全電氣化的船,這在整個國家中都是極罕見的。”帶路的那名艇員挺起胸膛驕傲的介紹到,接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請跟我來吧,我先帶你們去這兩天將要住的艙室。”
地上鋪著某種阻燃織物織成的地毯,而走廊兩邊除了一些本身就是飛艇內部承力的結構是某種堅固而又輕盈的金屬搭建的以外。其他用于隔斷的墻壁并不是常見的金屬或者木材,而是輕質合金的框上繃著動物皮革制成的。很明顯,這么做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重量。
不過考慮到能乘坐飛艇的人非富即貴,所以在這些隔斷墻的皮革上繪制了大量與旅行有關的壁畫,讓整條走廊也充滿著藝術的氣息。
打開了屬于自己的那間包廂門之后,勞倫斯發現這個包廂也就和自己在雄鷹堡的房屋中那間帶有淋浴設施的盥洗室差不多大小。除了一扇門以外沒有窗戶,家具只有簡單的一個鑲嵌在墻上的組合柜,一張折疊桌,一張折疊凳和兩張固定在墻上的上下鋪床而已。
出于對氣動外形的考慮,所以乘客們活動的艙室被安排在了那個巨大的氣囊內部。在靠窗的地方被觀光平臺和餐廳占據之后,客房就只能安排在內部的位置。因此,所有的客房都沒有窗戶,只能依靠通風口通風,靠兩盞電燈照明。
“感覺這像我在女校的時候的那間禁閉室,還好我沒有幽閉恐懼癥。”把行李塞進柜子里后賽菲爾小聲的吐槽到。看她對禁閉室熟悉程度,勞倫斯覺得她當年在女校里面也應該不是什么安分的主。
“我當時只是翻墻出去吃點好吃的而已,那個老女人每次抓到我就把我關禁閉關了一兩天。”抬起頭看見用一臉玩味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勞倫斯后,賽菲爾趕緊解釋到:“女校里面只提供很少的面包,黃油和蔬菜,連吃都吃不飽。而我運動量又比較大——”
“怎么才給這點兒吃的?”勞倫斯有些驚訝,他上大學的時候就比之前在家胖了不少。那倒不是他的養父沒讓他吃飽,而是在這個交通不便沒有冷鏈運輸的年代像故鄉那樣的小鎮上可吃的東西來來回回就那么幾種,明顯不如大城市里那樣種類繁多,更別說這個年代大學里的所有食物都有補助,能以低廉的價格吃到不少美味。
而賽菲爾上的也屬于當地那種面向上層社會的寄宿制女校,理論上來說不至于連給學生吃飯的錢都沒有。所以勞倫斯對賽菲爾居然在上學的時候吃不飽覺得有些震驚。
“和你們大學不一樣,我們這種舊大陸古典的寄宿制女校傳統上就我來都不會讓學生們吃飽。”看著勞倫斯臉上那個不解的表情,賽菲爾立刻解釋起了這里面的原因。不過勞倫斯從她的這句話里聽出了濃濃的怨念。
“他們認為由饑餓引發的自控力和自我犧牲的精神能幫助年輕人養成舍己為人的習慣,讓他們能夠成為道德高尚的人。而女孩尤其應該學會用意志力來抑制食欲。開始的第一學年我躺在床上的時候經常餓的睡不著想吃的,哪怕睡著了,夢里都是食物。”
“真是辛苦你了,不過這種舊大陸的陳舊落后的觀點是完全錯誤的,饑餓并不有利于人的身心。比如新大陸這邊的大學就堅決認為年輕人在成長的時候需要吃飽吃好,營養均衡。所以我大學食堂里的菜色倒是挺豐盛的。”勞倫斯輕輕搖了搖頭,接著詢問道。“對了,你剛說第一學年,那么之后的日子——”
“因為之后我就成了超凡者啊,從那以后,我再翻墻就再也沒有被那個教導主任捉住了。”賽菲爾說著抬起小臉一臉驕傲的神色。“那個時候我算把學校周圍的小攤和小餐館吃了個遍,不得不說弗蘭斯人做的飯的確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