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下,一名經常練習戰斗的軍人就會在頂住槍托的肩膀,扣動扳機的食指以及練習列隊跪姿射擊時經常地接觸地面的膝蓋上留下明顯的痕跡。所以勞倫斯才詢問娜拉是否在那些部位檢查出與平民不一樣的地方。
“你猜錯了哦,哥哥大人。”聽了勞倫斯的話之后,娜拉說話的聲調一下子變得調皮了起來。“或者說并沒有全部都猜對,因為我在他們的膝蓋上沒有發現有太多練習跪姿射擊后留下的痕跡。但是他們大腿內側卻有繭子,同時他們是兩只手的食指也都擁有繭子。”
“最重要的是,我發現這群人左臂上全都有一塊被烙鐵燙掉的痕跡。而根據那些被燙掉的痕跡上殘存的一些顏料和痕跡,我還原出了小半個帶有馬蹄鐵的盾徽。”
“也就是說,他們之前很可能曾經當過騎兵并且沒有接受過常規的步兵訓練,很可能是某種特殊的騎兵。”一聽到最后那個盾徽殘留的圖案后勞倫斯立刻猜出了對方可能的身份。畢竟統一在身體某個部位紋身的也只有某些教會,黑幫或者軍隊了。
而至少在聯邦以及舊大陸的西部,不同類型的組織在選擇身上刺青圖案的時候基本上全部都依照舊大陸西部的紋章學規則選定的,而這種盾章帶有馬蹄鐵圖案的刺青屬于騎兵部隊。
當然,從刺青的殘余部分能夠推斷出的信息也僅限于此了。因為騎兵部隊的紋章基本上都會在盾章上加上馬蹄鐵的圖案,根本不可能通過燙傷后的殘余刺青進一步鎖定對方身份了。
但是從對方接受過雙手射擊訓練這方面能夠推測到這些殺手不是普通的騎兵,因為現在哪怕是騎兵也要經受一定的步兵訓練,只有一些特殊的部隊能夠被豁免。同時,普通的騎兵在騎馬作戰的時候需要空出一只手來控制坐騎,能做到雙手使用武器的人并不多。”
“哥哥大人,你說的沒錯。而且根據你傳送給我的那場戰斗整個過程的記憶外加尸體解剖得到的信息,我覺得對方很有可能以前是偵察兵,而且那群人還是一支成建制的偵察兵小隊。因為軍隊中的普通人里也只有他們會成建制的練習這種近距離小規模戰斗的技術。”
“呈建制的小隊,你確定嗎?”聽到這里,勞倫斯的眉頭猛地皺了起來詢問道。畢竟雇傭退伍的零散士兵訓練之后作為殺手的性質和擁有一整隊精銳部隊作為殺手的性質完全不同。前一種做法只需要足夠的錢就夠了,但是后一種做法不但需要足夠的錢,還需要有足夠的勢力才可以。
而一旦牽扯到某種勢力,這次勞倫斯遭遇殺手背后所隱藏事件的復雜程度就必然會超過他之前的想象,同樣也更難鎖定對方的真正身份。
“并不百分之百確定,也有可能是對方花費大量的精力專門按照軍隊內部的訓練方法訓練出的一群殺手,然后身上烙印這種紋身迷惑其他人的視線。因為我之前從他們的靈魂中什么都沒讀出來,這很可能是被某種靈魂魔法限制的結果。”娜拉說到,“但是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兩種可能背后隱藏的事實對我們而言實際上指向了同一個事實么?”
“是的,你說的沒錯。”勞倫斯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無論是指揮一整只退役的甚至是現役的軍方精銳小隊還是按照那種訓練方法訓練出的一支小隊。都說明這次對自己的刺殺的背后有非常復雜的東西。
“我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仔細想了一下那些人要么沒有能派出這樣規模小隊刺殺的能力,要么就是有能力,但是絕對不會這種方法對我進行攻擊。”勞倫斯思考到,“感覺現在情況越來越復雜了。”
“先別想這群殺手的后手了,我的哥哥大人。”娜拉在發現勞倫斯緊蹙著眉頭思考后出聲安慰道。“別忘了這次暗殺是在你父親突然給你寄了一封信件之后才出現的,一會兒你回到家后問問你的父親后說不定就能搞清楚這背后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