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大叔盯著她想了想,點頭說道:“看起來你們是認真的。”
“這么說起來的話。”麗貝卡說道:“我也有個問題,你可不是東方人。”
“呃。”土豆大叔毫不在意地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反戰人士。”
他甩開胳膊邁動兩條粗腿向木屋走去,口中說道:“你喜歡吃土豆嗎?”
“你是說真的土豆嗎?”麗貝卡不確定地說道,然后惹來了土豆大叔的大笑聲。
晚餐毫無疑問的是土豆,直到這個時候,麗貝卡才明白程斌剛才說的“土豆是主糧”是什么意思,她們真就是在拿土豆當飯吃。
“你每天就只吃土豆?”麗貝卡覺得非常驚訝,“不會厭煩嗎?”
“當然不會。”土豆大叔說話的時候,正用一個巨大的木頭短棍懟一個更加巨大的木盆,盆里放的是煮熟的土豆,這是他晚餐要做的土豆泥的來源。
他理直氣壯地說道:“雖然都是土豆,但是做法不一樣啊。”
他說道:“我會做土豆泥、土豆餅、土豆派、土豆丸子、土豆沙拉……”
“土豆沙拉?”麗貝卡好奇地打斷了他的話,事實上在土豆大叔的菜譜里她只找到了兩種菜——還不能肯定,所以要趕緊確認一下。
“土豆也是有葉子的。”土豆大叔說道:“你不會以為土豆秧上只長土豆吧?”
麗貝卡吃驚地回頭向窗外望去,看著那郁郁蔥蔥的黑綠色秧苗說道:“所以那就是土豆?”
“這可憐的孩子從來都沒見過土豆嗎?”土豆大叔轉頭向程斌問道。
“她只是沒見過長在地里的土豆。”程斌擺弄著手里被大卸八塊的播放器,“我當初送給你這個的時候,它還好好的,你到底對它做了什么?”
“我只是不小把它掉在了田里。”土豆大叔說道:“它就進水了。”
“你這樣說我就不明白了。”程斌說道:“你種的是土豆,又不是水稻,為什么它掉在地上會進水?”
“準確的說是水桶里。”土豆大叔聳肩說道:“這有什么區別嗎?水桶當時也在田里。”
程斌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后才向土豆大叔說道:“下次你只說水桶就可以了,不用告訴我是哪里的水桶。”
麗貝卡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看著程斌說道:“我不知道你還會修這個。”
“我會很多有用的和沒用的東西。”程斌頭也不抬地說道:“當然我不能確定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沒用的。”
吃晚飯的時候,程斌一直在和土豆大叔討論給土豆脫毒的方法,直到這個時候,麗貝卡才知道自己常吃的土豆里竟然可能含有一種很厲害的毒素。
“如果不能采用有性繁殖的話,那就一定要高溫煮熟。”程斌對土豆大叔說道:“大多數生物毒素在高溫下都會分解。”
他不放心地叮囑道:“特別是你一個人住,如果中毒了,可不會有人來救你。”
說到這里,他看著土豆大叔說道:“你總是勸我找個伴,但是在我看來,更應該找個伴侶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