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程斌是有點后悔的,他只注意到了艾米麗是個女人,但是忘記了她是個丈夫不在身邊的女人。所以自己故意創造出來的機會沒有引發她的危機感,反而激發了另外的一些東西。
但是很快他就迷失在了特別的感受當中,沒工夫理會是不是要后悔了,或者說,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品味后悔的滋味當中去了。
這個吻持續了一段很長的時間,然后程斌終于忍不住了,他喘息著推開艾米麗,低聲吼道:“再繼續下去我就不得不吵醒別人了。”
“帶我出去。”艾米麗的喘息聲也變得粗重起來,她斷斷續續地說道:“就像你進來時那樣,別驚動別人。”
程斌深深吸了一口氣,把眼睛從艾米麗起伏不定但是難以描述的部位挪開,咽下嘴巴里的口氣,打量了一下艾米麗裹著睡袍的身體。
艾米麗的身材很好,體重保持得也不錯,然而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就算體重控制得再好,那也只是指正常成年人的水平,程斌估計她應該有六十公斤以上。這個份量要讓他扛著跳樓沒什么問題,要想不驚動別人就有點難度了。
“我恐怕做不到。”程斌很遺憾地說道。同時在心里想,如果是麗貝卡的話,倒是很有可能,不知道伊莎貝爾行不行。
艾米麗憤怒地看著他,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她瞪著程斌說道:“所以你是故意的嗎?”
“在臥室里留宿別人的又不是我。”程斌很無辜地攤手說道。
艾米麗瞇起了眼睛,仔細打量了一會程斌,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突然笑了起來。
“出乎意料的。”她說道:“你的技巧很生疏啊。”
“我只是疏于練習。”程斌不甘示弱地說道:“也許我們還可再切磋一下。”
“還是算了吧。”艾米麗意興闌珊地說道:“上不了賽道,光在車庫里轟油門有意思嗎?”
程斌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的確有點拿不準后面的劇情走向,一不小心估計就四零四了。
艾米麗把自己的杯子塞到程斌手里,轉過身伏在洗手池上洗了一下臉,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從鏡子里看到程斌雙手各拿著一個杯子,正在四十五角度仰望房頂,看起來突然對頂燈產生了興趣,不禁大為奇怪,問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擔心流鼻血。”程斌悶聲悶氣地說道。
如果說剛才的艾米麗對他的誘惑是百分之百的話,現在她只穿睡衣背對他的樣子至少又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加成。
“慫貨。”艾米麗當然明白他這樣做是為了什么,不屑地低聲罵了一句之后,轉過身取下毛巾擦干了臉,然后從程斌手里接過杯子,一口喝干了它。
“說吧。”不知道是紅酒的作用還是冷水的作用,她恢復了平時的精明干練,靠著洗手盆向程斌說道:“你到這里來不是為了和我偷歡的對吧?”
她的目光在程斌左手的腕表上滑過,說道:“我猜也不是來還表的。”
“其實我……”這個問題讓程斌很為難,主要還是良心和面子之間的問題,憑著眼前這對不算太大的良心說,程斌真狠不下心來肯定艾米麗的猜測。
艾米麗玩味地看著他,突然展顏一笑,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程斌的臉頰,“別灰心,總會有機會的。”
她說道:“只要你想,我們總是還有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