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程斌剛剛教給她的奪槍動作,主要利用杠桿原理,用兩手的上臂當做支點和受力點。
正常情況下,這個動作是可以對付雙手持槍的,不過程斌考慮到麗貝卡的力氣,所以才特別指定只能對付單手持槍。再加上這個動作沒辦法用來奪手槍,而用長槍的人通常不會采取單手持槍的方式,可以說麗貝卡學的這個動作基本沒什么用。
但是顯然麗貝卡還沒考慮到這個動作本身的實用性問題,學過之后玩得不亦樂乎,很快就覺得對付程斌這個會主動配合的人已經沒什么意思了,發現土豆大叔回來,就想拿他試試身手。
麗貝卡的想法很好,但是可惜土豆大叔沒能提前猜到她想干什么,于是出于好心多垂下一點槍口的動作讓霰彈槍的槍身變得很傾斜。這樣一來,麗貝卡雙臂奪槍的動作就變得相當別扭,再加上沒掌握好距離,這一下雖然打飛了土豆大叔手里的槍,但是她卻沒能接住,霰彈槍在土豆大叔手里飛出來后,槍柄在空中劃過一道靚麗的弧線,一下敲到了麗貝卡的腦袋上。
麗貝卡慘叫了一聲,抻手捂住腦袋,失去控制的霰彈槍落在地上,跳動一下之后又砸在了麗貝卡的腳面上。
麗貝卡的慘叫聲還沒有消失,全程圍觀的程斌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麗貝卡把槍給土豆大叔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結果不會太好,只是完全沒想到會茶幾到這個程度。
“好了好了。”土豆大叔到底心眼好,在麗貝卡做出奪槍動作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她想干什么了,所以才配合地放開了手,不然的話,就以麗貝卡能把窩頭做成餡餅的走樣程度,想從他手里把槍奪下去怕是得先龍化才行。
他先蹲下身子撿起掉在地上的霰彈槍,然后湊近看了看麗貝卡被槍柄擊中的額頭,笑道:“沒事,很快就不痛了。”
麗貝卡眼睛里含著淚花,瞪了一眼在旁邊笑得發抖的某個無良青年,然后才向土豆大叔說道:“他教的根本不管用。”
土豆大叔搖了搖頭,重新把霰彈槍拿在手里,示意麗貝卡再來一次。
這一次麗貝卡很順利地奪槍成功,只是接槍的動作毛毛燥燥,雖然握住了槍柄,但是卻沒有把食指扣到扳機上,也沒有拉開距離,土豆大叔覺得在麗貝卡作好射擊準備之前,他能把槍奪回來三次,當然事實上他一動都沒動。
“你看吧。”程斌好不容易忍住笑,揉著臉說道:“我教得沒錯,是你用得太差。”
“難道我每次要奪槍之前都得先征取對方的同意?”麗貝卡很委屈地說道。她又不傻,當然知道第二次是土豆大叔有意配合的原因。
土豆大叔笑了一下,抬頭向程斌說道:“你練這個動作練了多久?”
程斌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毫不猶豫地把答案放寬了十倍。
“半年吧。”他說道:“當然我也不會每天只練這個。”
這倒也不完全是謊話,就像他說的那樣,他不可能每天只練一個動作,而且事實上在學習這個動作之前,他已經接受過相當長時間的軍事訓練了,無論力量還是動作的精準程度都遠不是現在的麗貝卡能比的。
土豆大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向麗貝卡說道:“看吧,你剛學這個有一個小時嗎?”
他說道:“這世界上當然有天才,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天才是嗑藥泡妞就能拿到諾貝爾獎的。”
他看了一眼程斌,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在成功的同時還能享受生活的。”